“你怎么回事!既然知道要闹成这样,干什么换这衣裳!你原先不是带了刀出去了吗?刀呢!还有,”他哽了一下,怒意更盛:“我一个男人需要老婆替我挡刀?!”
裴筠捂着刀口子,很干脆地低头认错:“我错了。”
她也没想到自己会替越一翎挡刀,但那一刀明明白白是冲着他手腕子去的,一刀下去怕是要断腕,她看见了,怎么能不拦,而当时她怀里只有一把小匕首,掏出来来不及了。
裴筠想了想,她今晚确实应该带着刀出来,于是又低头认错:“我找了援手,自己没打算动手,换衣裳就是为了膈应那姓燕的。”
越一翎简直要气死了,又心疼极了。
他晓得她大概是憋着一股子气,想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毕竟当初这位燕家公子在害她的时候连手指头动也没动。
越一翎拿她没法儿,只闷头捂紧了她的胳膊,想把她抱进屋里头却遭到了裴筠的拒绝,她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双禾,而且我没伤着腿。”
越一翎倔劲儿上来了,硬是不让她走路。
隔着一扇象征着岌岌可危的安全的小柴门,两人大眼瞪小眼,谁也不让谁。
裴筠听着外头的动静愈发激烈,心想这不是闹脾气的时候,要不低个头哄哄他算了,越一翎也不是抱不动她,而且没人瞧见……
她刚要松口,赵志文从屋里冲出来了。
……
她低头咳了一声。
赵志文脸色惨白,眼眶都红了:“一翎儿,叔给你挡一会儿,你带着媳妇儿先走后门走。”
越一翎这才注意到赵志文手里头拎着一坛酒,端着火烛,不由心头一紧:“赵叔叔!外头没事,你别冲动!”
“没事?这能叫没事!”赵志文说的是外头的激烈打斗声。
先前燕七沅那一嗓子他也听见了,简直要把他魂都喊裂了,都杀了!杀谁?
老越死的时候把孤儿寡母托给他,他今儿躲着,死了见了老越怎么交代?!
“你娘呢?”赵志文颤着手问,手里的火烛一抖一抖,几乎要熄灭。
裴筠道:“娘在对门,外头喊打喊杀的都是燕家的人。郎君说瞧见一个人像那姓燕的大哥,叫什么燕元和,不知怎么就打起来了,倒让咱们得了空子。”
正说着话,小柴门狠狠的震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东西撞了上来。
“出来,你给我出来!”燕七沅撕心裂肺地吼着,拎着一把剑再一次狠狠地劈向柴门。
他想不透。
她抢他的人,她招摇给他看。她骗他孤身深夜前来,她找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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