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宅院的屋檐上确实有一个人,看身形似乎是一个女人。
越一翎拧着眉,悄悄把手摁倒了刀柄上。同时他仔细辨认,想看看屋檐上的是不是裴筠,若是,他得拦着燕七沅才好。
可是月光下他看到的却不是红衣裳,哪怕在夜色里红色会变暗,也是能辨认出的。
他笃定不是裴筠。
“阁下何人!”燕七沅朗声喝到:“为何坏我的事情!”
那女子不答话。
越一翎心中紧张,暗想或许是顾青怡?可是裴筠不是叫她走了吗?
燕七沅道:“这位小郎君说你与我相识,若是认识的人,不妨下来相见!”
“你不认得我。”软软糯糯的女声在风中飘散:“但我认得你,我与燕氏血海深仇。”
她说着,几步错身越下屋檐,跳进大宅院内,消失在夜色了。
燕家家仆一涌而去,冲进大宅院内四处翻找,别说这个女人,宅院里连人都没有,他们连一根头发丝也没寻得。
其实那女人话音一起,越一翎就知道是谁了。他认得这声音,冰河之上,水市之内,拉着萨塔尔琴的阿苏雷乌。
裴筠今夜见的阿苏雷乌。
他正垂睫想着,冷不丁听得燕七沅一句:“你的新妇呢?”
与此同时他身后的门内传来裴筠温柔冷静的声音。
“郎君?”
这夜的后半夜,冰河上的琴声呜咽,在风声里传出很远很远。
第十八章
越一翎下意识后退一步挡在门口,原本垂着的手不自觉握紧了,他微微侧头低声道:“别出来,回屋去。”
燕七沅踩着他的尾音开口:“回去做什么,既然来了,不如出来。”
越一翎想也没想,又退了一步,一只手紧拉着门环守着门:“她是我家的人,轮不到公子颐指气使。”
燕七沅冷冷看着他。
一门之隔,裴筠方才趁乱从院子后边的小门回来,换了身衣裳,趿着一双绣鞋出门来。如今她正借着外头的光,用沾了水的帕子擦着手指上干涸的血迹,听了越一翎的话她动作一顿,抬头看了一眼紧闭的小柴门。
夜色极深,血色极浓。
裴筠又垂眸擦手指,擦着擦着她不知为什么,无声无息地笑了一下。
其实事到如今,她出不出去并没有什么不同。人是在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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