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听得懂她说的话?”
裴筠背着手道:“以前遇到过一支商队,跟着学了几句。”
越一翎心想,这恐怕不是遇到这么简单吧,估计你把人家抢得裤衩都不剩,至于命就不知道了。
当然这些话只限于心里想想,嘴上他只问道:“那她的曲子到底说的是什么?”
裴筠站定脚步,侧身看他,风卷起冰河上的琴声,吹得远远的,既像乡愁又像相思,远远地拉长在冬日的河道上。
裴筠说:“乐曲这种东西和话本子都一样,你心里有什么就会听到什么,看到什么。”
越一翎看着她慢悠悠地走向下一个帐篷,突然想问她听到了什么。
第七章
裴筠从钱袋子里拣出一粒金珠子握在手心,把钱袋子又塞回越一翎怀里:“这儿哪家生意最好?”
越一翎指了指不远处一个红顶大帐篷:“卖火盆的那家,是我赵叔叔家。”
“赵叔叔是水市的常驻客,祖上专为十二家制铜盆铁器等日用物件儿,后来流落乡野,后辈靠传下来的手艺做点火盆子一类的,他家的东西连市面上最好的工匠都打不出,是水市的招牌货。”
他说完,挠了挠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不是我偏袒他,这是真的,邱泽人都这么说。”
“走。”裴筠点点头,道:“就去他家把这金珠子花开。”
越一翎连忙引路,进了帐篷,就见一个黑髯大汉,身穿枣红衫,裹着上好的貂皮正拨着算盘。
“赵叔叔!”越一翎快活地叫道。
打算盘的赵志文抬头看来,顿时面上一喜:“哟!一翎儿!什么风把你吹来了!我听说冬猎结束了,正打算今日去看看你,你就来了!”
说话间人已经走到二人面前,赵志文是正儿八紧的八尺男儿,个子高,人又壮实,到人跟前不说话便有一股子天生的压迫感,裴筠藏在黑纱下细眉拧了一下,微微退了一步。
赵志文用力拍了拍越一翎的肩膀:“怎么样,受伤了没?你娘可还好?”
“赵叔叔。”越一翎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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