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筠指的是濒临一线之际,顾青怡手里那把方才刺破肌肤却被她一刀挑开,没能封喉的金簪。
“不然,就算我不杀你,青萱未必放过你。”
顾青怡惊觉自己那一点萌生的小心思让人点破了,可她自己竟才反应过来,登时面色涨红,坐立难安。
她灌了一口水,匆匆跑开:“我没有!”
这边裴筠倒是神色淡了下来,她知道顾青怡虽性子不如顾青萱那般烈,却差不了多少,而且小心思多了些,摆在她身边虽翻不起什么大浪,日子久了未必不会给她制造点小麻烦,今日权当给是给个下马威,叫她以后安稳些。
裴筠弯身拾起摔在地上的野史本子,看了看封面——《月亮夫人与燕盏山将军》。
这俩人她都知道,月矶城北连莫戈沙漠,东连支良草原,燕盏山出身支良草原,一生为大梁守着北疆,是一代名将,而月亮夫人正是他的亲生母亲。
裴筠笑了笑,笑这大梁十二城的书生,连一对母子都能编排。
她随手把话本子扔在一旁,准备去后边卧室找她的虎皮毯子,下午日光好,藤椅子干得快,她铺了虎皮毯子准备舒舒服服晒个太阳。
走了两步她又折回来,玉碟子里捡了一块贻糖塞进口中,背着手走了。
俗话说打一巴掌给个甜枣,裴筠虽不爱这一套,但这一招对于收买小孩子心性的人来说,好用得很。于是晚间她煮了手切面,打了两个越三娘递来的蛋,敲开顾青怡的房门。
“今日奔波,午饭吃得匆忙,我下了面,且吃一些。”
顾青怡一脸受宠若惊,将信将疑的接过面碗。
等关了门,她一人对着一碗面,惴惴地怀疑这是一顿断头饭,心有戚戚然地动筷子,入口却食指大动,不一会儿就把汤都喝完了。
放了筷子,她盯着空碗有些红脸,呃,吃得太干净了。
裴筠在偏厅,捞了一筷子面条,半晌还是放下了,一口未动,她放下面碗,从怀里掏出饴糖来吃。
她只会下面条,自己却很不爱吃。
裴筠出厅来,虎皮藤椅让她搬到了檐廊下。
裴筠坐下来看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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