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就这么沉默了好一会。
不知过了多久,傅意才缓缓吐出口气,语气无波无澜,甚至可以说是相当平静。
“你是在说我丑?”
姜如羽觉得不对劲,不动声色地往后挪了一小寸距离,才回道:“不丑。”
就是有待发掘。
傅意:“哦,那就是嫌我娘?”
姜如羽急忙摇头:“不是呀,你一点都……”
还没说完,她猛地止住,十分一言难尽地看着他说:“傅老师,你怎么能觉得化妆的男人就是娘炮呢。”
“你看看微博还有小红书上那么多男的美妆博主,人家可一点都不娘。”她皱着眉,顶着一副准备好好教育他的模样,态度极其认真:“你看看小红书上那个东北碧昂丝,不仅是个挺出名的美妆博主,人家还有女朋友呢。”
说到这儿,她话锋一转,眉头皱的更深:“你有吗?”
这话一出口姜如羽就后悔了。
她觉得好像挺伤人的,毕竟单身本来就是他的痛处,自己怎么可以抓着这个点去戳?
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收又收不回——
姜如羽小心翼翼地补救道:“也、也没关系,说不定你多逛逛干货贴就有了。”
傅意:“……”
您不如别说话来的更实在些。
吃得差不多了,姜如羽将桌上的残骸收拾干净后,又开始准备去学校的东西。
傅意斜靠在墙边看她忙前忙后地收拾行李,随意问道:“你学校在哪?”
“临江一中。”她老实回答。
傅意点头。
他懒散地靠在饭厅连接客厅的门边,手里拎着手机一个角来回打转;连接处没有灯光,也没有窗子,比客厅暗了不少,他的表情也看不太真切。
姜如羽整理地差不多、停下来给自己倒水时,正好瞧见他倚在那里转手机。
他用的是不知道几年前用的触屏板砖机,机身特别厚,一看就是早该被淘汰的机子。
屏幕的灯光很亮,打在他的脸上,能看见他拉直的唇线。
那天在酒吧,他递过来给她扫二维码的手机是这个吗?姜如羽有些疑惑,这种板砖可以玩微信吗?还是说,他其实有两部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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