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颜苦笑一声,看着成山的卷子,挂了电话。
薄衍还是个标准的理科生,明白这么多卷子是不现实的。
于是他专门把卷子进行了分拣和挑选,每张里挑出一些好题目,去掉一些重复没有创意的题目,然后让纪颜完成。
“反正老师也不会看得很仔细。”薄衍浅褐色的眼珠认认真真看着卷子,淡定道,“剩下的你拍一下吧。”
纪颜:“……”
“小舅舅,你小时候不会就是这样子逃作业的吧?”
话还没说完,脑门上就被敲了一记,薄衍被气笑了:“想什么呢。”
修长的手指夹着试卷,递到纪颜面前,轻描淡写道:“做不完就别吃饭了。”
纪颜委屈巴巴:“小舅舅我夸你可以减刑吗?”
薄衍埋头书海,当没听见。
但是嘴角却慢慢扬起了一丝弧度,几不可察。
*
大晚上,纪颜做得累了,就去厨房找牛奶喝。
冰冰凉凉的牛奶,从冰箱里拿出来,把整个掌心贴得沁凉。
与稍微有些过热的暖气形成鲜明对比。
纪颜舔舔嘴角,打开牛奶瓶子就要喝。
然后背后伸出来只手,准确地夺走了她的牛奶。
那只手生得骨肉匀称,五指修长,白净的手背上隐约可以看见几根青筋,简直好看得不像话。
可惜纪颜顾不上好好欣赏这只手,而是下意识转身,想要去夺回自己的牛奶。
结果一转身,就对上了男人一双似笑非笑的眸子。
浅褐色的眼瞳一瞬不瞬地看着她,眼中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薄唇紧抿,一看就不是什么开心的表情。
纪颜登时心虚地低下了头,不敢对视那双幽深的眼睛。
只听见对面的男人用玩味的口气,掂量着那瓶牛奶,淡淡道:“这么想再去一次医院吗?”
“我觉得屋子里挺暖和的……”长久以来形成习惯,纪颜下意识为自己争辩。
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只见薄衍的面色变得冷峻下来,全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无形的严寒之气。
只见他垂着眸子,低头盯着纪颜看了好办晌。
然后轻笑了一声,听得纪颜心惊胆战。
再之后,纪颜目瞪口呆地看着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男人一把拧开牛奶瓶盖,赌气一般咕嘟咕嘟把牛奶全都喝了个干净。
喝完牛奶,薄衍示威般瞥了她一眼,把空瓶子往台子上一放,转身就走。<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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