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殿下,这里还是洛安的地界,不是你济州,你未奉圣意,私自纠集人马入京,又在此擅动兵戈,莫非有谋反之意?”许中尉远远地躲在军士的护卫之后,声色俱厉地大声说道。
周怀悯瞥了许中尉一眼,眼神轻蔑:“许中尉言重了,本王路遇劫匪,抢夺本王的家眷,本王岂能速手就擒,不过是手下的随从和劫匪之间小小纷争,何来谋反一说,许中尉这眼界也未免太小了。”
许中尉会信才有鬼,放眼晋国,谁有那么大胆,敢劫持肃王家眷。
顾明熹从远处奔来,陇西王府的骑兵们恭敬地退开了一条道,然后聚拢在他的身后。
沈绿绮横坐在马上,顾明熹用一种十分霸道的姿势将她揽在怀中。
万千军马、众目睽睽,沈绿绮的脸红得几乎要滴出血来,只好把头伏在顾明熹的胸膛上,遮住自己的脸。
周怀悯看见了顾明熹怀抱着沈绿绮,他的脸色沉了下来。
许中尉一见那架势,就知道顾明熹是另一方的首领。他也非蠢人,知道这少年既然敢与肃王争斗,身份必然不同,何况这些骁勇的骑兵看过去亦非寻常,或许又是哪一路权贵王侯也不定。
许中尉胆子也不太大,但领军多年,面上威势十足,若就此放了这两伙人,未免被人看轻、也难以向朝廷交代,他心念急转之下,硬着头皮发话。
“尔等胆大妄为,在京都之外私囤重兵,目无法纪,有不臣之嫌,吾奉圣命,维护京都安定,断不容尔等胡作非为。”
周怀悯和顾明熹不约而同地看了许中尉一眼,目光轻蔑,如视蝼蚁。
许中尉手掌北卫军大权,本来也是个说一不二的人物,被那样的目光一激,恼羞成怒,但肃王是他无论如何也开罪不起的人物,他一肚子火没地方撒,转而向顾明熹恶狠狠地道:“我不管你是谁,天子脚下,不是你撒野的地方,你这不法之徒,还不速手就擒,听候发落。”
顾明熹冷笑:“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要我听候你的发落,不知所谓,荒诞可笑。”
“你!”许中尉气得眼睛都红了。
“许中尉。”周怀悯忽然插了一句,“这个狂徒着实可恨,不若你我联手,将他拿下,如何?”
许中尉大喜,若能拿下那少年,就有人为今日之事担责,他也不至于落个失职之罪,如此甚好。至于肃王,那也算是个苦主,没见他家的女眷都被人劫持去了吗。
许中尉打定了主意:“肃王所言极是,你我且先拿下这小贼再做计较。”
当下,北卫军与肃王的人马拢合到一起,慢慢地对顾明熹那方形成了半包之势。
对方是人数几乎这这边的一倍,腾腾的杀气迫人眉睫。沈绿绮有点惶恐,抬头看了了顾明熹。
她的眼中有盈盈秋波,几乎要流淌下来,顾明熹心荡神摇,几乎想要吻她的眼睛,但他强行克制住了,只是笑了笑,并不说话。<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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