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怒了:“哎,你别在我家里乱窜,做什么呢,快停下。”
林群山过来,有意无意地挡在柳氏前面:“沈夫人,这聘礼也看过了,不如我们商议一下婚期。”
这头顾明熹已经刺溜一下跑远了,他轻车熟路,直奔兰溪院而去。
院子里的小丫鬟们看见一个那么英俊的男人忽然闯了进来,都哎呦地惊叫了起来。
沈绿绮靠着窗边坐着,一瓣梨花落下,落在她的发鬓间,她比梨花更清艳。
她那时在窗边和他惜别,从那一年的秋到了这一年的春,好像从来没有离开过。
她望了过来,吃惊地睁大了眼睛,仿佛是搅乱了静影沉璧,那其中波光盈盈动荡。
“阿绮姐姐!我回来了!”顾明熹冲了过去。
沈绿绮倏然伸出了手,把窗子“砰”地阖上了。
顾明熹差点一鼻子撞到窗格子上面,他赶紧刹住了车,委屈地叫了一声:“阿绮姐姐,我是长生啊,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理我?”
里面传来沈绿绮的声音,冷冷的:“樱桃,外面有什么在乱叫,吵闹得很,把门窗都给我关紧一点。”
顾明熹赶紧转到房门那边去。
樱桃正好在他面前把门关上了,临了还不忘对他扮一个鬼脸,重重地“哼”了一声。
顾明熹靠在门口,把方才对柳氏说过的话又重新说了一遍,然后可怜兮兮地道:“这些年我一直在想你,在战场上好几次都快要死了,但是想着我还要回来见你,硬生生地又咬牙撑过去了,我没有忘记过你,一刻都没有,阿绮姐姐,你还记得吗,我曾经说过,在这世界上,你是我最重要的人,这一点,从来就没有改变过。”
沈绿绮在里面沉默着。
“我这回在外头受伤了,因为急着回来见你,骑马日夜赶路,伤口都有点裂开了,现在觉得很疼……”
门又打开了,沈绿绮脆生生地站在那里:“哪里受伤了?我看看。”
顾明熹挽起了袖子,他的皮肤是一种亮泽的蜜色,肌肉结实有力,手臂上有一道伤痕,已经结疤了,不过仍可以看得出来是新近添的。其实那是他和父亲争吵打斗时所受的伤。
沈绿绮心疼了,她用手指轻轻地触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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