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故,沈绿绮的心里根本就没有顾明熹,她从来没有对他笑过,她的眼睛里总是带着淡淡的忧愁,越过他,望向远方。
顾明熹认为,或许,在沈绿绮的心目中,他永远也比不上那个早已死去多年的表兄。
骄傲的顾明熹愤怒了,他收拾起自己的心思,从那以后不再眷顾沈绿绮。
七年了,顾明熹官至大司马,执掌天下兵权,焰势之盛,不在其父之下,连当今的天子见了他都带着三分惶恐,沈父平阳候更是对他极尽溜须拍马之能。
但他始终没有等来沈绿绮的低头,她总是那么冰冷,如同此时此际。
“大人还有何吩咐?”沈绿绮平静地问道。
顾明熹受伤的胸口一阵发闷,他闭了闭眼睛,强行把那种气血翻腾的感觉压抑下去,再睁开眼时,目光已经是一片清冷。
他看着沈绿绮,半晌无言,最后不耐地挥了挥手。
沈绿绮略一欠身,走了出去。
今年的冬天特别冷,沈绿绮掀起帘子的时候,顾明熹听到了外面呼呼的风声。
沈绿绮的身体单薄,她瑟缩了一下,轻轻地咳了两声。
顾明熹没来由地觉得烦躁,他站起身,跟了出去。
就这一会儿功夫,雪愈发大了起来。漫天飞雪,宛如柳絮因风而起,却是苍白而冰冷的。
因众所周知大司马对夫人冷落,连着府里的下人也怠慢了起来,沈绿绮的身边连一个侍女也没有跟随,她在雪地里慢慢地走着。
顾明熹看见沈绿绮的背影,在大雪中是那么伶仃,雪落在她的肩头,她弱不胜雪。
顾明熹眉头微皱,吩咐左右:“拿伞过来。”
侍卫赶紧取来了油纸伞,殷勤地撑开。
顾明熹接过伞,举步追了上去。
他步子很大,几步就追上了沈绿绮,把油纸伞移到她的头顶上,冷冷地道:“拿着。这么冷的天,你若是生病了,又要劳烦旁人来照顾你。”
一队持剑的武士从回廊那边转了过来,看那服饰,顾明熹以为是府中巡逻的卫兵。
好像被人看到了。顾明熹有点儿心虚,尽量绷住了脸,目无表情。
可惜沈绿绮却没有看他。
她只是低了头,接过伞,轻声道:“多谢大人。”
顾明熹有些失望,却想不出还要说些什么,只能又沉默了。
变故就在此时骤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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