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既然受人所托,你怎么忍心将她随意嫁人?”沈逢清不敢想,如果江晚真的嫁给了村里男人,受到搓磨,爷爷该有多心痛。
黄芬倒是理直气壮,“我哪里是把她随意嫁了,李喜东家里是这十里八村家里条件最好的,他人脑子虽然是傻了点,但嫁过去,等晚晚媳妇熬成婆,家里的一切可就都由她做主了,还能苦了去?”
“不是我说,你这老婆子还真是不要脸得很!”邹一北是个急性子,如果不是怕动粗吓着这个新认识的小美女,他早就想挥拳头了。
“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小伙子,你要管住你的嘴!”黄芬在村里是出了名的泼辣,声音已经不自觉的上扬了好几度。
这个黄芬,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眼里都是贪婪,但碍于她好歹养了江晚十几年,沈逢清努力克制住自己的脾气,而是把眼神投向了江晚。
黄芬哪里不懂沈逢清的意思,能拿多少,就由她那养女决定了,于是,她赶紧笑眯眯的凑过去,想要挽住江晚的手,却被不露痕迹的躲开。
“晚晚,家里的情况你也知道的,哥哥今年也才刚十八,明年高中毕业,他估计考不上大学,到时又该娶媳妇了,要给他建新房子置办家具,他除了你,没有别的兄弟姐妹,你要不帮他,可没有人能帮他了……”黄芬虽然没有声泪俱下,但句句语气煽情。
“妈妈问他们要个一万块,不算多吧,以前,妈妈对你严厉,那都是为了让你更坚强,都是为了这个家……”
八八年的一万块钱是什么概念?这个时候的工人工资每个月大概是90块钱左右,农村月收入每个月不超过50块钱,这简直是狮子大开口。
以前的女配胆小懦弱,说话都细声细气的,也正是因为这种性格,当时江建军把她接走时,给了黄芬不少钱。
“妈,瞧你这话说的,我…听以前有个邻居叔叔说,当年我爷爷把我交到你手里时,还给了你几根金条和不少现金,养活我和你儿子都是绰绰有余……”江晚平静的叙述着现实。
黄芬大吃一惊,哪个杀千刀的多嘴,居然把这种事情说了出来,她还没来得及插话,江晚的声音突然又委屈了起来,
“但是这些年来,不管是吃穿用度,都是优先你儿子,现在你怎么能问我哥要钱? ”
沈逢清就站在她的后面,被她那句自然而然的‘我哥’所震撼,心底里涌出一种以前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
“这位女士,如果我爷爷知道,你是这么虐待他孙女的,我相信,你不仅仅是要不到钱那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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