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殿里的哭声断断续续,宫人来领琳怡去旁殿坐下。和内殿只隔一道隔扇,隔扇没有关上,丽嫔娘娘的声音更加清晰。
皇后娘娘道:“要想为小皇子祈福,德高望重的大师也不是没有,何必非要请长宁师太。”
丽嫔哭哭啼啼道:“臣妾的孩子还没出生,如何敢大动干戈,正巧长宁师太在慈宁宫,臣妾就动了心思。”
皇后皱起眉头不免斥责丽嫔,“小皇子的安危事大,岂容你胡来。你身子不好,我劝诫你不要折腾,你怎么就听不进去,非要我按规矩罚你闭门思过不成?”
丽嫔哭得嘴唇苍白,狠命地咬了咬才道:“皇后娘娘可记得僖嫔姐姐请广宁师太进宫讲佛的事?”不等皇后说话,接着说,“那时候广宁师太就看出臣妾气色不好,恐有病气,开始臣妾还不信,果然没几日就病倒了,太医院开了许多剂汤药也不见好,臣妾就想既然是长宁师太早就看出来,定然有治病的法子,臣妾是为了肚子里的小皇子啊。”
琳怡垂着眼睛看袖口的刺绣,丽嫔娘娘也真是胆大,孩子还没生下来就敢一口一个小皇子地叫起来。
皇后眼睛清亮地看着跪在地上哀求的丽嫔,瘫哭在地上如同一朵雨后的梨花,湿润中带着娇艳,在风中瑟瑟发抖,的确有旁人难及的气色,怪不得皇上会宠爱她。皇后想着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像是笑丽嫔又似在自嘲,没有谁比她更清楚最靠不住的就是皇帝的宠爱。
“而且,”丽嫔捂着肚子,浑然不顾地开口,“长宁师太早就算到朝廷商船出海不利,现下也应验了啊。”
琳怡攥起了手帕。
皇后娘娘脸色豁然变得铁青,“住嘴,这种话你也敢说。”
丽嫔肩膀一缩,面如白纸,“臣妾一时口误,臣妾也是听宫人传起来的,以为皇后娘娘早已经知晓。”
“你是听谁说起的?”
威严男声响起,仿佛就在她耳边,琳怡吓了一跳,回过神来隐约看到一个魁梧的影子从门口一掠而过,三两步就进了内殿。
琳怡心中一颤,忙起身跟着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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