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都沉浸在回忆中，房间里很安静，静得只听见彼此的呼吸声。
陆明净望着天花板，想起以前，她总是想方设法地吸引他的注意。
记得有一次，她和朋友从KTV出来，恰巧下了大雨，一群人坐在大堂的沙发上躲雨，她不经意间望出去，刚好就见到他撑着伞经过。
和朋友打过招呼后，她打开门，冲进了雨里。
她从他身边跑过，被他叫住：“明净？”
“又没带伞？”他知道她一向没有出门带伞的习惯，家里少说也有十几把，可每次出门都嫌麻烦。
他把伞往她这边挪了挪，两人并肩，她闻到他身上的气息，心怦怦跳，却还要假装偶遇的惊喜：“你怎么在这儿？”
“过来办点事。”
她靠近他一些，手臂贴着他的，连他肌肤上的温度都感觉得到。
“我的车在前面。”他抬起下巴，点了点：“送你回学校。”
那时候她心里估摸着这里离他家很近，离他学校稍远，盘算了一下，更加坚定了内心的想法。
她放缓了脚步，又离他远了些，将半个肩膀置于伞外，没多久，半边的身子都湿了。
“站过来点。”他看到了，想拉她，又觉得不合适，只好又把伞再往她那边挪。
“不用。”她低声说了一句。
“你衣服湿了。”他看了她一眼，又收回。
上了车，她冷得直发抖，他把车暖气打开，沉吟了片刻，才道：“去我那里换件衣服我再送你回去。”
计划成功了一半，她喜上眉梢：“好啊。”
到了他家，他才想起，他一个单身汉，根本没有女人衣服。
“你先换上我的，等你的衣服烘干了再回去吧。”他给了她一件黑色运动裤，和一件浅灰色毛衣。
浴室里，她把湿衣服脱下，扔进了洗衣盆里，心想，现在她没衣服穿了，她应该能逗留久一点了吧。
换上他的衣服，她熟练地从冰箱里拿了一罐啤酒。
他见她赤着脚，从鞋柜里拿了双女士拖鞋递给她，这是她上次来时，他专门去买的。
“有没有人穿过这双鞋啊？”她问。
他瞥了她一眼：“除了你还有谁会到这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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