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他八岁跟着温知新上山,到现在已经有了十个年头了。
温知新对他十分看重,不但教他念书识字,还亲自教他武功。
寨子里的一切事务都是他处理,一切行动都是他谋划。
唯独钱财这一块,他无权过问。
久而久之,无论温知新给他多少银两,他都觉得不满足。
随着他势力不断壮大,他不断逼着温知新交出存钱所在地的钥匙,和作为凭证的玉佩。
两人的关系越来越紧张。
矛盾爆发在那个月圆之夜,温知新照例在宋毅曾经住过的屋子里看书,吴景明进去和他谈寨子应对剿匪的办法。
官府剿匪的决心是真是假,藏在知府衙门里的探子早已经传信回来。
然而温知新却一意孤行,不同意转换场地,决定归降于官府,想以一人之力承担后果,换手下兄弟老小几百口人的性命。
且不说这计策行不行得通,单单是把所得钱财归还官府这一条,吴景明就不同意,手下的兄弟也不同意。
是以,一番争吵打斗过后,温知新的头颅被挂在了寨门口,而温知岚收到信报,提前逃了。
寨主的死并没有激起太大的浪花。
吴景明一边清理温知新的心腹力量,一边把他的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奈何他没能找到钥匙和那对玉佩。
无凭无据,钱铺里的钱领不出来,而每天有几百口人等着吃饭。
众人只好兵行险招,趁着官兵未部署,下山抓几只肥羊,好捞赎人的银子。
清风寨人人都知道干完这一票就要背井离乡转移阵地,所以个个都心狠手辣,杀心四起。
夏仁本以为只有两三个小贼趁乱打劫,万万没想到官道上黑压压的都是悍匪。
他前脚刚踢出去,后脚窝就挨了一刀。
吴景明吹响哨子,官道上亮起无数火把,周边亮如白昼。
直到此刻,夏广安才发现,旁边的空地上早已经跪满了人,男男女女都被反手绑住,嘴里塞了东西,人人脖子上都架着尖刀。
而在他们旁边,守着吴家门口的两个家丁,侧躺在草丛里,一点声息也无。
“哼,你们可是让我们好等!”吴景明吐掉口里的血水,提刀走上前来,刀尖划过夏仁的脖子。
他刚才被夏仁踹中心窝,此时恨不能一刀下去了结了他。
但又怕夜长梦多,有漏网之鱼前去官府通风报信。
他强忍住杀人的念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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