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中间的那盘清炒菜心,又嫩又绿,诱人得紧。
夏广安拿出帕子包住一个大鸡腿,起身站到井边,伸头往井里左右瞧个不停。“井里有青蛙,你去叫几个人过来,把桌上的东西分一分,谁吃不完谁负责抓下面那两只不干正经事的东西。”
“少爷,井底之蛙目光短浅,当着人的面亲热也是情之所至,您就别为难它们了,这不道德。”
这鸡是奶娘在庄子上亲手养的,鸡肉又嫩又清甜。夏广安几口吃完,把骨头用帕子一包,扔到桌子上。
“道德?这世道讲道德的人都吃亏!”难得这人啃憋出一句长话,夏广安却觉得心烦。
想想自己对满福讲道德,把她从街上带回家娇养着长大,却被她偷偷在身上抹了发情药。
而周子琪这么不道德的人,现在还存可能当自己的老婆,真该把她那些腌臜药粉抹到她身上,然后扔回窑子里!
他下面可还有撕裂般的痛感呢!谁来跟他讲道德!以后谁敢当着他的面亲热,见一对拆一对!
官府的办事效率低,急忙忙压着他们来安置,自己却还没做好任务分派清单。不然,他也不至于花这么大的价钱买这小小院子!
是以,被刺激过度的夏广安,怒气冲冲地拍开了宋毅家的大门。
怀玲刚刚睡下,怀秀还在煮面条。
灶台上空空荡荡,房梁上挂着被切得只剩又长又干瘪的脖子和伸长舌头的头部。
怀秀朝锅里翻腾的面条打了两颗土鸡蛋,用筷子轻轻划破蛋黄。
厨房的碗柜里还留有几根半黄的葱花,她拿到天井,一根一根把枯黄的部分掐掉。
当拍门声响起的时候,盛好的面条刚被撒上葱花,在桌子上冒着香气。
“怎么是你?”
四眼相对,两人都不自觉的红了脸。
夏广安回过味来,伸手卡住将要合上的大门。
他终究是男子,气力大。
怀秀眼睁睁看着他进屋子到处逛了一圈,急得跺跺脚:“你这人,总是这样!”
屋子里静悄悄,那屋主并不在。
夏广安循着香味坐到桌子前,朝怀秀笑得开怀:“我怎样?”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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