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墨绿色大旗迎风招展,温知新大踏步而去。
宋毅扶着灶台的手指剧烈抖动,他把嘴里的钥匙缓缓吐出,默了一会儿。
门外响起一声接一声的对歌,他听到口哨声急忙追出去,却只见火把排成长龙,蜿蜒着往深山里去了。
他颓然跪坐在地,捂脸痛哭。
第二日一早,宋毅便换好长衫白袍,红肿着两个眼泡带着三辆马车去接刘老太一家三口。
老太太一脸倦容,抱着昏昏欲睡的怀灵,朝宋毅扯了扯嘴角:“宋先生早,辛苦你了。”
昨天后半夜,宋毅就把她们接了回来。
她们刚进家门,就被眼前的景象气到腿软。从门口到里间,所有物件都被翻得东倒西歪,连水桶也被劈烂。刘老太连夜挑挑拣拣,才从中抢出些还勉强能用的东西。
她们从老家背来的那床新打的棉花被,原先是挂在房里梁上的,却被刀划得棉絮洒了一地。怀秀一边掉泪,一边捡拾,到天亮才堪堪收拾好。
昨夜她几乎没有合眼,此时迎着朝阳神情厌厌地把大门锁上。门口青砖地上残留几滩尿渍,怀秀撇了宋毅一眼。这股浓重的尿骚味,比她的大蒜口味重多了吧,怎么没见他离得远一些?
怀秀的眼风宋毅没接到,他坐在马上,怔怔然拿手不断摸着脖子上的玉佩。
也不知那人是不是真的不回来了。
车夫们得知昨晚这里糟了土匪,对上刘老太她们的面容,一边摇头叹气,一边好言相劝:“老姐姐,这些都是身外之物,只要身子康健,其他的就看开些吧。”
刘老太只能朝他们点点头。
从小镇上带来的东西,还没能在这个小院子里住上十天,就又重新被搬上了马车。
车夫马鞭一挥,怀秀恋恋不舍地回头,只见屋子边那棵柿子树,黄灿灿的果子在视线里越来越模糊,最后被翠绿的竹林挡住不见了。
城里今日逢七日大集,街上都是进城赶集的村镇居民。
梅云坐在书店里,纠结万分。
奶娘昨天说的话仿佛在她脑子里扎了根,不停地从左耳进又从右耳出,把她折磨得够呛。
好巧不巧,夏广安今日不打算出门,早早就端着茶杯蹲在院子里玩蚂蚁。梅云不敢靠近他,心虚地偷偷溜出大门。
她扪心自问,自己对夏广安没有半丝男女之情,甚至连一丝兄妹之情都是被逼着演出来的。
现下让她舍弃夏仁转投夏广安的怀抱,还不如把她给拍死算了。
手里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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