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尽快定下来。”
樱桃和夏老太太从小一起长大,夏家内院的大部分事情都是由她定。她也不拐弯抹角,停下手中的动作:“吴家的老太爷有意送吴姑娘进京,更何况吴老爷的六姨太眼看着要生了,若是一举得男,他们家又是一番变动。我们又何必去趟他们家的浑水。”
夏老太太心思纯正,活了一把年纪也还像未出嫁时单纯。她看姑娘只看样貌家世,自然不知道选人还有这么多顾虑。
这些弯弯绕绕她听着头晕,只好摆摆手:“那接风宴就不办了,让宝宝来上房陪我吃个便饭就好。”
樱桃点头称是。她帮老太太把鞋袜重新套上,眉眼含笑:“小姐,那姑娘刚才一路都在和少爷眉目传情,怕是有戏。”
“那敢情好!宝宝性子寡淡,给他的丫头他一个都不要。我刚才瞧着那姑娘眉头已散,想是已经成事了?”夏老太太盘腿坐起,抓着樱桃的手越说越期待,仿佛曾孙已经指日可待。
马车里一时言笑晏晏。
樱桃派人传话过来的时候,梅云连句客套话也没说,她厌恶自己的小心奉承,现在只想回房找奶娘倾诉,把心里的怨气化解掉。
在外人面前,她该有的体面都有,吃穿用度样样精致,和夏广安也不差什么。但是她自己心里清楚,无论是夏老太太还是夏广安,至始至终都只把她当成客人,只等着帮她找个家资尚可的婆家嫁了,他们也就尽到了本分。
可她从小就听奶娘说,夏家能有今天,都是靠着夏老太太带来的嫁妆,才有做生意的本。而她作为夏老太太娘家的唯一血脉,合该有权利继承夏府的一半家产。
直到马车停下,梅云才算调整好情绪。她笑盈盈地目送老太太牵着夏广安往上房走去,自己绕过花圃,小跑着回了梅园。
梅园门口种了几棵芭蕉树,树下的大水缸里养了两尾紅鲤,陈妈妈正往里洒鱼食。她抬头看见梅云跑得急,以为发生了大事,忙把鱼食全倒进水缸里,迎了上去:“小姐,发生什么大事了?”
“嬷嬷,他们又撇下我自己吃饭了!”
梅云双眼通红,在自己院子里也就不再装出那般淑女样。她把衣领的盘扣松开,踢掉脚上的鞋子,瘫坐在摇椅上号啕大哭。
陈妈妈见她还是小姑娘做派,悬着的心这才放下。她把梅云搂在怀里,进屋关门:“吴姑娘今日和少爷说上话没有?”
“哼,她倒是想,可是她身上的味道那般重,哥哥经过时可捂鼻子了呢。”
梅云想到刚才上车时,夏广安的一脸嫌弃样,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看样子,吴姑娘的这根线是用不上了。陈妈妈翻起梅云的手掌,手指沿着纹路划过,忽然抬起头,盯住梅云的眼睛:“姑娘,你愿不愿意嫁给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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