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疯了,居然脑热了同意了这个计划。白语画胆小,听见白语薇那般口气,他知道她肯定急坏了,一瞬间急她所急,生气自己在妒急攻心的情况下同意了这么愚蠢的游戏。
汪致霆该死,白语薇也确实可恶,可白语画何其无辜。俄罗斯轮盘,她该多害怕。当年他参军的时候跟他们空枪填纸条玩儿过,明知不会死,可太阳穴被猛地击中时,人还是会产生濒死的紧张感。
他是想白语薇清醒,也想给汪致霆一个大教训,可此时此刻,知道事情往荒谬发展的时候,他顷刻清醒了起来。
“什么?”汪致远翘起的二郎腿搁了下来,大腿肌一紧。
可没一会,又笑了起来。本还为难的事情突然好办了。
怕陆淮修真如报纸所说,用情太深,不敢下手,所以他只说先留女的,可若是船上的不是白语薇,那么......
***
陆淮修“风尘仆仆”赶到酒店时,白语薇风干的眼泪又刷地流了下来,她不应该来纽约的。
她是个从不后悔的人,可看到原本漫不经心的警察吊起神经开始查道路监控,她就知道不好了。
车子消失在废车场,沉入了“车海”。
白语画彻底失去了踪迹。
她松开宋茗心的手,脑海切割了出国前的所有纠结,只当此刻的陆淮修是她最大的依傍,“老公——”她控制不住的抽搐起来,整个人埋进他怀里。
这一刻的白语薇脆弱得不堪一击。
宋茗心眼眶也有些湿润,她以为是小事,可事情确实发展的诡异起来。
陆淮修环着她,来回抚着她哭颠的背,“别哭了,语画......”他颤抖着将鼻尖埋入她的发间,花香入鼻,刺的他喉头发紧,“会没事的。”
“你来的这么快?”
“听助理说,我就坐着汪家的私人飞机来了。”他从自以为的掌棋者瞬间沦为棋子。他不敢相信枪走火后的游戏将是何等的走向。
他们杀了人?
他们杀了人。
“放了白语画。”
“陆总,放了她这事就复杂了。”
“放了她。”
“那么,你觉得她能通过警察的审问?保证她不说出这件事?不供出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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