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搅, 半天没入口, 似是突然想到了什么,“你们没吃吧, 拿过来一起吃吧, 最近辛苦了。”
秦邈还在犹豫, 秦毅然将外间的餐盒取了进来。他和陆淮修工作多年,经常熬夜和共餐, 总裁没有众人眼里的风光无限,他陪伴陆淮修多年, 知他的品性与不易。
秦邈局促地坐下,打开饭盒。虽说是盒饭但规格不低,双层的菜配罗宋汤。经历了疲累的车轮会议,两人胃口大开。
陆淮修吞蜡一样将粥快速饮尽, 左手持着塑料盒迟迟未扔下,目光在二人间徘徊。他喉口始终堵了口气,可自尊又在拉扯,沉吟半晌,他问出了口,“你们什么时候知道的?”
饭是真的吃不下去了。秦邈如坐针毡,手上的筷子恨不能化成铁锹挖地洞,他有一瞬间觉得白语薇真是天生事精,婚后还能折腾出这种事。也许他已经彻底退出了她的感情世界,再客观看待她,已经无法产生认同感了。
秦毅然瞥了眼犹豫的秦邈,替他回答,“在纽约。”
“那之前和之后呢?”陆淮修有些恍惚,纽约这两个字的最后印象还是在美术馆。
“不清楚。”
窗户蒙上雾气,雾沉沉的夜,似要落雨。
霓虹晃过卸下面具的脸庞,映出颓然和痛苦,像个无助的小孩,可再遇下一道霓虹,陆淮修又覆上了冷静平和的表情。
“所以清明那天是新来的人?”
“对。”小王看了眼后视镜,生怕陆淮修哪里不满意,“老张是我老乡,开车挺稳的,他爸是给大院领导开车的,基本规律都懂。”
陆淮修轻嘲,“知道了。小王,不去医院,回陆园。”
小王一楞,很快反应过来,在前面路口拐了个方向。
***
白语薇洗完澡站在窗前看天色,感觉到脸上的凉意手探出窗外,轻叹原来下雨了。
罗萍简单冲了冲碗筷从洗手间出来,见她衣衫单薄地站在风口一把拉过,气恼地说:“才小产怎么站在风口,不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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