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能在收到D牌一个月后的面试通知时,亲手杀死自己的小孩。
她没有那个东西,没有德,没有爱。
她不会受伤。
白语薇喝到第二杯的时候,手毫不颤抖地将电话拨了出去,对方似是要睡了,听她坚定的口气以为很急,赶忙说,“陆太太,我马上去,你坚持一会。”
她捂嘴偷偷笑,像是恶作剧得逞了,可没笑一会眼眶又热了,她赶紧深呼吸,将酒杯口再次磕进嘴里。
第三杯酒她喝了两口便起身,拖着声线喊到,“结账~”有点像犯懒的陆淮修。
“今天圣诞活动,免费。”老板娘没抬头。
白语薇摇晃着身子,笑问,“每年都有吗?”
“嗯,每年都有。”
“那好,明年我还来。”
张廷富在白语薇喝酒的时候眯了一觉,在她去医院的时候又一番酣睡,开车送她到陆园后他将车停在门口,没有离开。
汪总说今晚别走,可能有事。能有什么事?这位太太难道又要出去?他搞不懂,反正停好车再睡一觉咯。
***
黑黢黢的陆园点灯未亮,地灯树灯庭院灯都歇了灯火。视线所及是拔地而起的森堡,棱尖直插云霄,巍峨非常。
羊肠小道尽头,两个小天使相互依偎,两侧法国梧桐夹道欢迎,看着甚是眼熟,像是求婚那天,像是婚礼那天,也像是他们最后相爱的那天。
白语薇喝的半醉,杏眼迷蒙双颊泛红,高跟在下车时跑丢了一只,脚下步子摇摇晃晃,一脚高一脚低有趣得紧。
她食指勾着贝母包包带,一圈一圈地转动,心情好似悠哉。她嘴角持续带着笑,努力用最开心最好看的样子与这个并不相熟的小生命度过最后的十几个小时。
靠近主楼,她觉得有点奇怪,明明灯光都歇了,怎么感觉比平日亮堂呢,她又往后倒退了几步,呵,原来是那颗夜明珠被点亮了。Alice她们也是够无聊的。
进门后,白语薇踹掉最后一只鞋,突然感觉怪怪的言言,早已被寒风吹到没有知觉的脊背没由来的蹿起一阵鸡皮疙瘩。
她眯眼扫了一圈,登时心跳大震。
客厅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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