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语薇五指在膝盖上点动,心一软,计和戏没能在耿直的对话里完成,“算了吧,就当美国的事没发生,就当以前的事也没发生,就当你从来没有认识我,你继续花花公子的日子,我已经过上我要的生活了,不想毁了。”
要把过去种种罗列,美国动机道出,说前路是心计,也没有后路,可人还是会对这样的王八蛋心软,并不出于爱,但也说不清具体是什么。
挂了电话,白语薇叹了口气,心头却没松下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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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大了,暗黄的地灯一朵朵间隔着开在夜雨里,显几分萧瑟。
陆淮修开完会人乏的走不动道,在总裁办的长沙发上休息了会,正巧市场代表来送材料问秦毅然,陆总走了没?
秦依然没作他想,没成想,害的陆总被拉去又被灌了一通。
酒业,尤其是红酒业,非国内所擅长,打着百年企业的品牌也只是个新公司,别人都当资金链雄厚,轻松2亿拿下千亩农业用地和部分工业用地,实际哪家做生意都是靠贷。到了国内,陆淮修终于懂陆翰林说的,能少喝就少喝的意思,有些时候根本就是骑虎难下。
他吐了两回,意识回笼后嗓子眼捣碎了一样疼,他漱了漱口,秦毅然抽了纸巾递到嘴边,他挤出醺醉的笑,“秦特助做事最细心了。”
秦毅然汗颜,“不好意思陆总,我弟弟初入职场......”
他拍拍他的肩,“我懂我懂。”一转身,汪致霆举着一杯酒走了过来,不知是不是恍惚,他的笑在陆淮修看来非常欠揍。
陆淮修眯了眯眼,摇晃的酒杯后,汪致霆的脸渐渐重影,邪魅的五官化成了凄厉的鬼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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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传来鸟叫时,白语薇悠悠转醒。熹微的晨光透过窗帘缝溜了进来。她第一反应是刷手机,大致浏览了一遍今日的新闻,头埋进枕头松了口气。一转身,右侧是空的。
陆淮修没回来?
她打开客房的门,陆淮修正合衣卧在被面上,襟前还残留着红酒的颜色,估计是夜里不适,两枚袖扣被扯的一颗在床上一颗在地上。
陆淮修的胃火烧火燎了一夜,身体也被不舒适的衣服捆绑,温热的湿毛巾搭上脸颊时他睫毛微动,抖落抖落地睁开了眼,嘀咕了声,“老婆。”
“咦,”白语薇被酒气熏得后仰,毛巾又拭了拭他的疲惫面庞,“怎么喝的这么狼狈,还吐了?”
他揉了揉山根,无奈地玩笑,“可能喝得太开心了,一时没刹住车。”
“陆先生,你什么时候这么爱喝酒了?”骗人,一点技术含量都没,“下次我喝的时候你陪我喝两杯呗。”
陆淮修怎么会爱喝酒,从小便被爷爷带着尝酒品酒,先是抿一抿,大了给尝一口,酸涩与回甘,醇香与寡淡,辛辣与清甜,各式口味,为了保持他味蕾的敏感,很多东西他都不能吃,这导致他现在极厌饮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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