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什么?”蓦地,白语薇心跳又漏跳了一拍。
陆淮修苦笑地抿起发颤的唇,慢条斯理地卷起袖子,动作优雅地给蜡烛点火,“哒哒”两下,漆暗的长桌跃起两簇烛光。
彼此都酝着一场海啸,不知是谁被这摧枯拉朽之势的真相先行覆灭。
陆淮修看着冷牛排,餐叉直勾勾插|入,“你回来晚了,都凉了。”
白语薇拉开椅子坐下,长吁一口气,“没事,冷的也可以吃。”
“我以为你吃饱了呢。”
“都凌晨了,也饿了。”
陆淮修轻笑,“看来对方没把你喂饱。”说罢,点火器被扔在了桌上,吓破空气里试图匿影藏形的冷静分子。
白语薇生生打开僵硬的指关节,用小勺挖了一口蛋糕喂进嘴里,甜腻在口中化开后,她仰起脸,笑说:“很甜!”可她喉头的阀门被紧张关上,一时奶油水卡在咽喉处不上不下,她不着痕迹深喘了几次才将将咽下。
“我觉得不够甜。”他从调味架上取下砂糖包撕开一角撒在了奶油上,烛火跳跃,将白色晶体晃得一闪一闪,在白语薇的乌瞳中碎成星星。
美的不可方物,可他无心欣赏。
白语薇身着墨绿吊带裙,绸缎在乌暗中溢出流光,美则美,可到底是深冬,酒意消去,她颤了颤,拨拨肩带,“好啦,谢谢老公给我准备的生日蛋糕。我要去洗漱了。”
说罢她起身,又毫无意外地被陆淮修按坐了回去。她睫扇失措地加速扑翼,从紧缩到几欲窒息的喉咙口挤出疑惑,“怎么?”
“有什么话要跟我说吗?”陆淮修五指陷进她单薄的肩肉里,指骨延连的肌肉绷紧,骨节突出看似分外用力,但到白语薇的肩头到底还是收了大半的力道,全逆回身体里,自我消化样地颤栗着。
“你想听什么?”
“我想听什么?”他松开她的肩,低低地又自问了一遍,“是......我不够好?”
白语薇心头的山石滑坡一样滚落,秒会了他的异常。人在河边走,不可能不湿鞋,只是没想到这么突然这么早。
她心说,不是你不好,可她沉默了。
冰冻三尺真非一日之寒,走到那一步是她几度刹车又几度不甘的结果,已经不能怪谁了。
白语薇避开了他的眼,任空气再次静滞。
陆淮修深深看了她一眼,眼尾挑起的眼线猫一样,夜间分外勾魂,可想到这双眼已经在避他了,一瞬苦涩翻涌。他起身强挤出声音,“协议离婚吧。”
“我......”白语薇一时间不知是无语还是愤怒,明明开始错的是他。她想过很多种结果,可每每想到离婚都无法接受,毕竟他们那么好过,好的她每走错一步都那么愧疚,“理由是什么?”
陆淮修一字一顿道:“感情不和。”
白语薇冷笑,陆淮修不敢承认了,“不如直接点发报说我出轨,不仅让我净身出户还可以彻底把你妈从头条丑闻上解救下来。”
他知是讽刺,摁住她肩膀,问:“他比我好吗?”
她闻见了新鲜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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