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子道:“公公您就不用进去了,殿下刚刚入睡,这些日子为着流民的事情可是操碎了心,让他先休息着吧。”
小福子将太医带了出去,明珠走进去,目光带着些贪婪的在少年的身上望着。
他瘦了很多,下巴尖的都看不到一点肉了,厚厚的带着些潮湿的锦被盖在身上,身子如何能好。那一向白皙的脸蛋也变得沧桑了些,眼下一片青灰。
她就坐在床边上,替他掖了掖被角,又将随身带着的荷包拿了出来,放在了他的枕侧。也是在见到他的这一刻,那长久以来的紧张的心总算是落到了实处。
谢琏这几日一直没能睡个好觉,可就在刚才,他听见了太医与小福子在外面轻声说话,接着便是一股令他安心的香气传来,也不知怎的,他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待睁开眼睛的时候,却看见床榻便趴着个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他以为自己花了眼睛,还用力揉了揉。
“你醒了?”明珠也跟着揉了揉眼睛,坐直了身子看着他。
却见那床上本该好好的少年忽的红了眼眶,接着一抽鼻子,泪珠子滚落了下来,像是受尽了委屈般,忽然瞧见了她,便再也止不住。
他想要将身子背过去,不让明珠看见自己哭泣的模样,可又想要看着她,已经有好久没有见她了,他想的厉害。
最后万般情绪只换成了一句委屈又可怜的,“明珠。”
她听完,心间突然一颤。将他的身子拥入怀中,轻轻的拍打着少年忽然僵硬的后背,明珠轻声道:“是我呀,我来了。听见你生病了,我担心的都睡不着觉,这才赶了来。”
声音温柔,慢慢的抚平他心底的委屈与不安,将他那颗连日来疲惫不堪的心包裹在一处柔软之中,他只想陷进去。什么也不想,什么也不说,只愿永远沉在明珠的怀抱之中。
谢琏伸手,慢慢的环上去,他的动作轻柔,只堪堪的轻碰着衣料,生怕弄伤了她般。他怕自己太过放纵,对明珠的感情一但冲破牢笼,便一发不可收拾。
也是在这无她的青州城中,谢琏才清楚的意识到内心深处对明珠的占有,他恨不能时时刻刻将她带在身边,无数次的想要让守在她身边的暗卫将她带来,这想法太过阴暗难以启齿,他只能咬牙忍着。
太子也好,谢琏也好,他想要明珠记得的是一个光明温柔善良的他,心里那一切与此无关甚至相违背的想法他只能暗暗的压着禁锢着。
放在后背上的手越发的温柔了,明珠轻眨了下双睫,眼眸中先是闪过丝茫然,而后不久便是深深的疼惜。
她起身,将那双手撤离,垂眸不去看谢琏眼底飞快闪现的不安,将那放在他枕侧的荷包拿在手里,摊开掌心呈现在他的面前。
那是一个精致的竹青色的荷包,上面绣着两只交颈的鸳鸯,再普通不过了,却因为旁边两个小小的名字变得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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