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和铃仙也并不是空手回来的,还带来了一场雨水。
这雨非比寻常,若是直接淋在身上,片刻之后便会皮肤红肿,若不及时洗去,就要干裂蜕皮,十分可怖。
因着之前戒严,如今外头情势又不好,不论是达官显贵还是寻常百姓都没有出门的,纵然有受了些微波及,总算没有大碍。
而那些本就只能在街头巷尾躲藏的南疆遗民与妖族就不好过了,细小的飞虫不用说,避无可避直接都死在了铺天盖地的雨水之中,其余也是损失惨重。围守在城外的流民哪里可以如城内官兵一般找地方避雨,先前还能硬挺着,后来便四散逃开,溃不成军。
若说起来,这倒是白卿当了数十载国师之后,第一次为大齐求雨。
“你这一招也是真的够狠,死气渗入地下之后,带来的影响估计要几个月才会完全消弭。”
外头大雨倾盆,电闪雷鸣,漪澜殿的书房内点着灯,通亮温暖。铃仙倚在窗边,回身瞥了白卿一眼。
她铃仙历来肆意妄为是出了名的,偏偏比她更加任性之人却是以仙风道骨为国为民闻名于世的。
现在这人仍是气定神闲的模样,在桌前喝着茶,一只手背上抱着绑带,还隐隐有血迹渗出来。
被死气浸染过的伤口,就算再好的灵药,再高的功体,都无法让其快速愈合。白卿这只手,若要行动自如至少也要一年半载。
他这回没逞强,直接告了假。
所以如今虽然百官都聚在宫内探讨接下来该如何赈灾如何平乱,督查寮的遣官们每一个闲着,就连简岚都临危受命,去给自妖族手中就回来的一些官宦女眷们做心理疏导——这些夫人小姐们,好不容易被救了回来,还是一个个寻死觅活的,实在让人头疼。
但他白卿却可以优哉游哉地和铃仙一同喝茶闲谈。
听了铃仙的话,他笑道“毕竟是六朝帝都,地下灵脉尚且充盈,虽然需要一段时间来缓和,但只要雨停了,便不至于再伤人,总比落在别处,要数代才能化解来的好些。”
“好好好,你做事总是有分寸的。”铃仙偏头,“可是这雨总是不停,咱们在这儿闷了好几日了,当真无聊得很。”
“若是无聊,直接回督查寮去,借道九水,然后……”白卿本是一边看着书,一边用手指敲打着桌面,说到这儿却停了下来,仿若并没有想过下一步的打算。
这可是奇了。
铃仙凑过来,追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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