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了?战时城门紧闭,没有将领手谕连当地军兵都不能随意出入,她一个落在商队手中的弱女子,是怎么长了翅膀逃走的?”铃仙追问道。
安王蹙眉,叹了口气道:“当时本王也有这等疑惑,那和她一起的另一个女奴也失踪了,不过那一个后来找到了尸首……那个女子死相可怖,四分五裂的丢在城墙边上……”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安王陡然脸色一变,不可置信地自言自语道:“对啊,当时明明就发生这样诡异难解之事,为何就谁都没当回事,全做是私逃后意外身死料理了呢?”
铃仙也叹了口气道:“那花镜现在可是多摩国的祭司,当年虽然还年轻,恐怕也不差。你们中了她的咒术而不自知,兴许她就是当着你们的面光明正大出城去的呢。”
安王点了点头,“对……一定就是这样,本王当时也不知道她怀了身孕,不!她兴许根本没有,只是找了个怪物来栽赃陷害。”
“陷害倒不是。”铃仙无情地戳穿了安王的自我安慰,“那孩子定然是你的骨血,只是还在母胎里,便被污染成了非人之物。”
————
白卿再一次看到花镜的时候仍然是在那所别院的花园里,她坐在池塘边的石头上,将羊皮卷在膝上摊开,而猫在她身边,将身体蜷缩成一团,姿态就同真正的猫一般。
很显然,花镜并不是真的在研读什么。
“我以为会是另一位过来呢。”她偏头笑道,“听说你们大齐很重男女大防,竟然不避嫌么?”
“化外之人,谈何避嫌与否。我今日来,便是来问你要一句准话,若是要即刻带那个孩子离开大齐的土地,还想要提什么条件。”白卿站在离她有一段距离的地方停了下来,冷冷地道。
“条件?”花镜笑了,诡异的妆容下带着一丝仿若幻觉一般的天真。
“彻底放弃白象和腾蛇两部,那么作为多摩使臣,我确实可以试着将狸奴带回多摩,但是能不能成功,未必是我能说了算。”
她抬手轻轻抚摸过女孩儿杂乱的鬓发,仿佛那些几乎要结块了的,既干枯又脏乱的,是无暇柔顺的秀发一般,半晌之后才继续道:“您也应该看出来了,我并不能控制这个孩子,她是凭着本能在追寻自己的血脉。”
————
多摩国内部想来争斗繁杂,不是每个祭司的后人都心甘情愿将毕生精力都投入到无止境的侵略与反侵略上,花镜就是其中之一。
但花镜选择的路显然不那么顺遂——在为了方便而伪装成平民游走于边境时,被盗匪给抓了。
还没有进行过最初的供奉,她除了一些拿不上台面的拳脚功夫之外,根本不会半点咒术。为了活命只好束手就擒。
花镜容色过人,大约是因着奇货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