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看后,说谢婉青伤势很重,不能搬动,得留在医馆,谢婉青让宋致然先回去,明早再来接她,宋致然不走,她就说她突然想吃话梅,让他去买点来。
宋致然熬不过她,最后还是去了。
他去的时候,蜜饯铺子早已关了门,他不厌其烦地敲了好多下门,铺子老板终于披衣起来,骂骂咧咧半天,他丢了一大锭银子出去,才勉强堵住老板的嘴,把油纸包的话梅递给了他。
他三步并作两步,刚登上拱桥最高点,“砰”地一声,远远看见某个地方冲天的火光,着火的房子四周奔出逃命的人。
宋致然真希望是自己记忆出了错,着火的那间屋子并不是医馆,谢婉青也不在里面。
话梅往地下一扔,他急急地奔赴火场,人没救出来,只有两具焦尸,他们被烧得面目全非,只能凭借残留着的衣物隐约辨认出来,一具是医馆大夫的尸体,另一具是谢婉青的尸体。
他悲痛难已,此后便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整日整日地灌着酒,妄图麻痹自己,院长学监曾来劝过好几次,但他都不管不顾,意志消沉了许久。
喝的酒再多,也总有醒来的一日。
某日,他觉得累了,推开沉重的门,一缕清风拂起他散乱的发丝,他突发奇想,收拾了几件衣物,留下一封书信就离开明志书院。
不问归途,只是漫无目的地行走。
他从来都不相信她死了,她毕竟还有未完的心愿,哪肯轻易地死去?
他知道她会离开,却没想到她是用这么惨烈决绝的方式,完全不顾他会伤心,会难过,会伤情。
她总是这么残忍。
直到后来,他进宫做了翰林院士,机缘巧合下,见到了身为皇后的她,她由一群一群的宫女簇拥,与身旁的皇上时不时交谈几句,那低头浅笑的模样,是他未曾见过的温婉淑柔。
在祭祖大典上的威严肃穆,由皇上搀扶着上一级一级台阶,最后回身的一刻,她仪态万方。
原来她早已担当起母仪天下的重任。
原来这才是她想要的。
知道谢婉青是他当初最瞧不起的那个谄媚小人的女儿,他其实一点也不意外。
知道谢武甫也是他最厌恶的为老不尊那个人的儿子,他一点儿也不惊讶。
毕竟有其父,必有其子。
而她跟谢武甫同父异母……
呵,宋致然觉得可笑,他们果然是同出一胞的姐弟,想要的都是站上高位,俯瞰众生。
他们谢家子女一个一个都是野心家,儿女情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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