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婉青口中的“那个人”自然是指她的爹,看她对自己的爹一副不愿多提的样子,就知道她真的很厌恶他,他爹是真的伤了她的心。
“从没听你说起过身世,没想到是这样。”
“我不要你的同情,我只要你明白一点,我不会安于现状,我也不会因为任何人改变我的计划。”
这句话是从她口中说出来的,是她亲口说出来的,宋致然怔在原地,有种被抛弃的落寞与空寂。
两人在后面的一个月交流甚少,谢婉青越发地拼命学习,宋致然想起她,就不愿回自己的房间,一是看了她那种不要命的状态心疼,她那么辛苦,自己却不能为他做什么,无力改变,他已经没有什么能教给她;二是不想吵着她,给她最大程度的安静,便是他能为她做的唯一事情。
直至后来,他连觉都不回来睡了。
他赖着同窗,与他人同吃同住,却仍是无法缓解心中愁闷,整日说不出的失落,无心念书,上课总在发呆。
又过了一月,在宋致然趴在石桌上无所事事,玩弄花花草草的时候,谢婉青找到了他。
“今天晚上一起吃饭吧,作为你这一年多来对我照顾的谢礼。”
宋致然听她话里的意思,原本想着不搭理她,想冷冷她的愿望落了空,他控制不住,腾地站起:“你要去哪?”
“离开。”
果然是离开,宋致然站在原地如被雷劈,他还没有好好地跟她说上几句话,他还没有好好地看看她,他还没有好好地跟她吃上几顿饭,甚至没有好好地向她表白过心意,她现在却要走了……
她为什么总能那么理智,总能那么冷静自持,他要是有她一分的冷情,便不会这般地难过……不舍。
月上柳梢头。
两个人在一个小菜馆里,面对面坐着,寂然无语,谢婉青性子就是那样,不会主动去迎合,不会跟其他热情好客的东道主一样,招呼他吃饭,而宋致然被离愁别绪笼罩,无心说话。
简单地扒了几口饭,两个人就此结束了饭局。
一前一后地在街上走着,前方有座小桥,要回明志书院,他们必须得穿过那座桥。
一步一步登上拱桥,登上最高点的时候,面前飞过一个黑影,翅膀扑闪起风,“咚”地一声就落到河里,溅起水花,“嘎嘎”几声,吓完他们就游远了。
原来是一只水鸭。<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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