炊烟,空气中弥漫起饭香。
山下的日子平凡而又简单。
以后的日子会是什么样,谁也不知道,也许跌宕起伏,也许一成不变。
但眼下是开心快乐就够了,总比时刻在勾心斗角,整日焦头烂额,无所依归的谢某人好。
王易安把一张素白手帕塞到木箱最底下,那是她初上鹿山书院,途径亭子从某人那得来的手帕。
她毫不留情地在手帕上面,盖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直至谁也无法发现那条手帕的存在才肯罢休。
那个“谁”中,当然也包括她自己。
一年后。
暮色苍茫,今日的风特别的大。
王易安想起院子里的衣裳没收,开门出去,却是扑鼻而来一股浓重的血腥气。
她顺着味道循去,推开篱笆院门,血腥味在空气中越发浓烈。
狭长的石道上跪了个衣衫破碎,浑身血污的男子。
他低垂着头,似乎已精疲力尽,右手用清冷长剑斜插在泥土里,勉强支撑起残破的身躯。
听到她的脚步声,他奋力抬起头,惨白的脸一览无余。
王易安看清他相貌的同时,手不可抑制地抖了一下。
他额前的黑发被汗水浸湿,嘴角带有干涸的血痕,细细一看脖子上、手上都带有大大小小的血迹。
他浑身脏污,残破不堪,活脱脱一副战场浴血奋战,劫后余生的模样。
他五官清俊不改,却消瘦了许多,双眼无神,整个人看起来很是憔悴。
但在看清她时,眼里却陡地恢复了光亮,他扬起嘴角,露出个明媚的笑,更衬得他嘴角血迹的刺眼。
他低低地叫了她一声:“美芹……”
纵使嗓音喑哑破碎,王易安还是穿越回了时光长河,找到了那个熟悉的声音。
是他!
是谢武甫!
谢武甫丢开手中的剑,艰难地从怀里掏出个手帕来,打开呈现在她的面前。
那是一个白玉手镯……
王易安就是不仔细看,也知道通透的玉身上面有个小黑点。
那是谢武甫娘亲给未来儿媳的,她当初与他决裂时就把手镯还给了他,现如今他拿着玉镯回来找她是什么意思?
他膝盖跪地,双手托着玉镯,送到她手前,目光坚定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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