息,不甘平庸。
他认为一个人的高低贵贱不是身世、父母给予衡量的,换言之,我不认为自己低贱,就没人能使我低贱。
这是江余极为赞赏谢武甫的地方,一时之间引为知己,只是不知一向追求平等的他,今日怎会如此反常?
谢武甫沉吟一会儿,道:“我不想引人诟病。”
“诟病?” 如何诟病,诟什么病?谢兄是如此在意他人眼光之人吗?谢武甫作为王易安的书童,理应无微不至守在身边,但他从没见过谢武甫服侍过王易安洗脸穿衣,主子都饿个半死,也不见他送上食物去,还经常性地跟他江余混在一起,让主子找不着人……综上所述,这是一个合格书童所为?
就这样浑身诟病的还怕引人诟病?
江余实在不懂。
今日傍晚,王家奴仆终于担着物什、书卷上到了鹿山书院,于是深夜时分,王易安睡在雅致独间,身下是柔软暖烘的床褥,身上盖的是精美刺绣散发着好闻香气的被褥,她今天心情不错,烦心事基本都解决了,只一件——巧遇了那个知道她女子身份的阴鸷男子。
但她来书院几天都不曾见到,那副面孔又是如此的不善,鹿山书院里只会有三种人,一是来读书求学的学子,二是书院的管理人员,诸如那个扫地的沈老伯,做饭菜的李大婶,三是山长一类的领导阶层。
那男子一眼就看出她是个女的,眼光毒辣得一点儿都不像单纯的学仕子弟,那副自信从容的样子,完全不是跟沈老伯李大婶同等级,既不是学子,又不是书院管理人员,难道是山长?……可山长一类的领导阶层,一般不是白花花胡子一大把的老年人吗?
他那么年轻,比她大不了几岁,总归不会是教他们书的先生吧?!
可先生也不是什么人都可以做的,首先得有丰富的学识,从教的经验,这些都得用五年十年的光阴堆砌,更何况是鹿山书院的先生?鹿山书院的要求只会更高,他年纪太轻,绝对不可能!
兴许他只是过来送某位学子的大哥,跟鹿山书院并无甚关系,过两天就走了。
想到这,王易安放下心来,既然是这样,那就不足为惧了。
她今天晚上比任何一天都睡得香甜,只是,好景不长,三更的时候,一盆水从床边的窗户直直浇下来。
“是谁?!”难道又是谢武甫那个混蛋?他知不知道她已经好几天没有睡好觉了,好不容易今天……
她委屈得想哭,却听见个男声,那不是谢武甫的声音,是个陌生的略显粗哑的声音。
门被推开了,一群人拿着火把冲进她的房间,她浑身湿淋淋,下床穿鞋只穿了一只,便被眼前的火光吓到。
既然不是谢武甫,就没必要忍这一口气,她刚准备大骂一通,那个领头浓眉大眼的粗壮男子先她一步开口了。
“王家易安,欢迎你入学,这欢迎方式特别吧?一般人可享受不到这待遇,听说你是金陵王家的嫡长子,想来应继承了王家随性大度的风华,肯定不会为此等小事生气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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