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我们一起吃药吧。”
“你要我的药啊?这个是安眠药吧?”
“你……你为什么会攒这么多?”
“……会想自杀吗?可,可我……”
“敢啊,我当然敢。”
冬天,他从不戴手套。
但那天上楼的时候,他戴上了手套。
他知道她没那个胆。
天天胡言乱语,好像没日没夜狠狠折磨他的病,只是一个人人想有就能有、可以用来合理逃避无能与现实的最佳借口。
她随随便便几句话,就能把他踹进一个不上不下的位置。
他愤怒,像是被剥夺了,又像是被羞辱了。
她到处说沈调想死你们知道吗他攒了好多安眠药。
他基本上都不和女生说话,但他只和我说过这么多话。
我不会让他死的放心吧,他肯定喜欢我。
她站在顶楼,以为只是装酷,以为自己在和他约会,以为自己拯救了他。
但她不知道,她纠缠不休,怎么赶都赶不走,成天缠着他对他说些使他气到作呕的话,甚至让他换了两次药才能勉强稳定自己的情绪。
他开始整日整夜的失眠,做噩梦,看到她就觉得神经衰弱,恨不得把所有安眠药都塞进嘴里一次性睡到天荒地老。
他再次出现了极端的攻击性。
他和那个女生一起,云淡风轻的和她说,“你来和我一起坐在栏杆上吧。”
“你不会把我推下去吧,这里好高,我有点怕。”
他没说话。
过了一会儿,她坐上来了,他问,“比起你爸妈呢?你怕这高度,还是更怕看到他们因为你那点破事吵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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