荡,此次楚宋联姻也成为一段美谈,街道两旁人头攒动,即便是挤破了头也要看楚国最尊贵的公主出降!
百姓们的热情绵延到了城门外,赵妧坐在车中笑容满面,频频投送目光,直到出了城,到了郊外才渐渐安静。此行路途遥远,仪仗队伍将会一直护送他们回到宋国。
行了数里路,出了华阳城已近黄昏,队伍在杜仲晏的指示下选择一处空地安营扎寨,暂时落脚,天亮之时再启程。
忙碌了一整天,所有人都已疲惫万分,却丝毫没有松懈,仪仗队里尚有一支军队,负责保护公主与太子。
赵妧被这一身行头压得几乎要喘不过气来,一进入为公主专设的营帐就让桃奴卸下行头。按照皇家的祖制,抵达驸马府前,未曾行礼不得卸下行头,然而若遇上远嫁他国,就另当别论了。
桃奴首先为她卸下头顶沉重的九翚四凤冠,如卸下一块巨大的石头,顿觉一身轻松。
“这一天真是辛苦公主了,奴婢为公主卸妆,吃点东西,好好睡上一觉。”
“你说这么好的妆容就这样卸了是不是有点可惜?”
“公主放心,接下来的日子,奴婢会负责公主的妆容,保证到了公主与太子行礼的那天,依然美到令人惊叹不已!”桃奴笑着说。
赵妧倒是忙晕了,差点忘了桃奴出身于司饰司,化妆技巧也是极好的,何况她服侍自己这么多年,对于什么场合的妆容最适合她再熟悉不过。
桃奴为赵妧卸妆洗面后,又服侍她用膳就寝,这一天她都能和杜仲晏正面相见,由于情况特殊,他也没能为她把脉。
天色渐暗,她很疲惫了,正准备就寝,忽然听人来报,太子来了。
赵妧心下一紧,旋即跳动不停,他怎么突然来她营帐?这似乎于礼不合……
“公主,该把脉了。”营帐外头,传来他不紧不慢、熟悉的声音。
赵妧似有些为难,正踟蹰是否应该宣他进来,哪知他已经自己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桃奴朝他福了福身,转而低头笑着退了出去,帐中顿时静谧无声。
赵妧愣愣地望着他,“今日是我出降的日子,我们尚未行礼,你就此来我营帐,恐怕遭人非议……”
“此刻我并非太子,而是公主的太医,需要履行应尽的职责,我奉皇命为公主把平安脉,何人胆敢阻拦?”杜仲晏有板有眼地说,眼底却暗藏着不容置喙的笑意。
赵妧拿他没辙,欣然接受,允许他继续履行他太医的职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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