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已是满头大汗,进殿前,他提起袖子轻轻擦了擦汗,很是讲究,见她的时候,他总是格外注重自己的仪表。
“奴婢见过杜太医,杜太医今日神清气爽,可是见了什么好事?”桃奴一见杜仲晏就眉开眼笑。
“桃奴今日似乎也格外不同。”杜仲晏笑道。
“哪里不同?”桃奴笑嘻嘻地问。
“面若桃红,将有喜事。”
说完,桃奴就立刻脸红了,没想到不苟言笑的杜太医真的变了,开始会夸小姑娘了。
“咳咳。”银雀靠着柱子,提醒杜仲晏公主正在殿内等他。
杜仲晏心领神会,脱鞋进殿。
“杜仲晏,你为何迟迟不向父皇提我们的婚事。”甫一进殿,就听赵妧兴师问罪。
“公主就这般迫不及待想下嫁于臣了吗?”杜仲晏慢慢走向她,笑道。
“你别故意转移话题。”
“臣只是就事论事。”
赵妧承认,她心底是想嫁给他的,想与他双宿双栖,这样他们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刘卫桓也不会再来纠缠,她的父皇也会少一桩心事。
“你若再不表态,就不怕我改变心意吗?”赵妧威胁他。
“公主会吗?”杜仲晏凝视她,看得赵妧心虚了,“你别这样看我,我就随口一说……”
“公主若变心,臣就会把公主的心再夺回来。”
闻言,她的心跳似乎漏了一拍,旋即又跳得很快,“巧言令色。”
“臣先为公主把脉吧。”杜仲晏笑了笑,向她靠近。
不料赵妧躲开他,她此刻心如擂鼓,他一碰就会知晓她的心境,多不好意思。
“不如臣先为公主讲个故事,稍后再为公主把脉。”杜仲晏早看出她的心思,却不明说,贴心地顺着她的心意,顺势把真相告诉她。
“不会又是冷笑话吧?”赵妧狐疑地看着他,笑嘻嘻地说。
“公主听后便可下定论。”
“好吧,那你说来听听。”她转身落座,笑吟吟地听他讲故事。
杜仲晏顿时化身一位说书先生,向她事无巨细地讲述自己的身世,起初她兴致很浓,权当在听一个虚幻的故事,可是发展到后来,她越来越觉得可疑,这个故事中的两位太医怎么越来越像杜仲晏和已故的杜太医?
直到故事收尾,她未发一言,整个人像被人下了定身咒,一动不动,双唇却在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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