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嫱向前走了两步,转了个身,看到一床织锦被,一个人的身影忽然闪现在眼前,嘴角一扬,“母妃,你还记得许司衣的事吗?”
“许司衣?哦,母妃自然记得,当初她把我的衣裳误送到棠梨阁,可把我气坏了,命人掌掴她差点失聪,若我没记错,是杜仲晏治好了她。”
“那母妃可知道,那时许司衣与杜仲晏朝夕相处,许司衣对救命恩人暗生情愫?”
“哦?竟有这等事?”陆贵妃每天忙着讨景隆帝欢心,哪有闲工夫去管女官与太医的情/事。不过女官与朝廷命官私相授受是违禁的,倘若这二人真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将会受到严厉的惩处。
“千真万确,母妃别忘了尚服局有我们的人在,岂会有假?”
“既然如此,嫱儿打算怎么做?”
“杜仲晏屡屡坏我们好事,那我们就让他从我们眼前消失。”说到这,赵嫱露出奸笑,令人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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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福康殿中请脉的杜仲晏似乎还没有察觉到危险正在向他靠近,一味地与赵妧耳鬓厮磨。
“杜仲晏,这次多亏了你,救了珠儿,也救了雉哥儿。”赵妧与他面对面,笑着感激。
杜仲晏收拾药箱,“公主何须与臣客气,救人是臣的分内事,只是臣破坏了与公主的约定。”
赵妧愣了一下,不知他为何有此一说。
杜仲晏笑了笑,就知道她不记事,便提醒道:“当初臣为阮郡君治脸,惹公主生气,臣说过,今后只为公主一人治病。”
赵妧恍然大悟,原来是那件事,可她并不是气他为阮郡君治脸,而是他把阮郡君送给他的糕点转赠与她,这个杜仲晏,怎么偷换概念,搞得她像个罪人。
“我可没说你只能给我一人治病,所以不存在你破坏约定。”
听她轻松的语气,想来那时候的事已经完全释怀,“公主真的不介意我给别人治病吗?”而他又起了捉弄她的心思。
“不介意啊,你是医者,职责所在。”赵妧理所当然地说。
“若是像许司衣,或者是别的女眷,臣不得不触碰她们,公主也仍不介意?”
赵妧沉默了,眯起眼睛看向杜仲晏,“杜仲晏,你拐弯抹角的究竟想说什么?”
杜仲晏盯着她不说话,就是想看看他在她心中的分量,她是否会为他吃醋。董棻说过,他就是不懂女孩子的心思,才总是惹她生气,阮郡君一事之后,他也曾几次旁敲侧击向董棻请教过如何揣度女孩子的心思,在这方面,董棻还真是前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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