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随身携带的丝绢,奴家可以万分肯定,这是珠儿之物。”许司衣将一条绣着鸳鸯花纹的丝绢递呈于赵妧过目。
赵妧仔细一看,除了鸳鸯戏水花纹,旁边还绣着一排小字:只羡鸳鸯不羡仙。
以丝绢寄托相思之情,珠儿自小有所婚配,她心有所属,这丝绢极有可能就是她的所有物。
“杜仲晏……”赵妧心里着急,但在看到杜仲晏神色凝重的时候,又抑制住了内心渴望救助珠儿的冲动。即便珠儿真的被赵嫱扣留在天鸾阁中,但是单凭一方丝绢,赵嫱也未必会承认。
难道要他们在此坐以待毙吗?
“七殿下!——”桃奴一声大叫,惊醒了所有人。
是雉哥儿吗?他怎么突然跑来了?他什么时候来的?他都听到了吗?
赵妧还没有反应过来,雉哥儿已经冲出了福康殿,赵妧心中顿感不妙,“银雀!快拦住他!”
好在银雀手脚快,把他拦了回来,可是他很不配合,胡乱蹬腿,甚至要跟银雀动手,银雀把他钳制住了,任由他放声大骂:“放开我!我要去救珠儿!我要杀了赵嫱!”
雉哥儿一向讨厌赵嫱,得知珠儿下落不明,赵嫱是罪魁祸首,恨不能立刻冲进天鸾阁将她千刀万剐。
赵妧看着他这样心中五味杂陈,她何尝不憎恨赵嫱,可是冲动是魔鬼,随时会让他丢掉性命。
“雉哥儿!你先冷静!珠儿下落不明,我们心里都着急,可你这样冲过去就真的能够要到人吗?”赵妧已经冷静下来,换她劝雉哥儿,她知道,他一直没有放下珠儿。
“公主所言在理,依臣来看,还是先派人前去打探一下。”杜仲晏看了看银雀,此事由她来做,再适合不过。
“由奴婢去吧,若珠儿真在天鸾阁,奴婢立刻救人。”银雀说。
“我跟你一块去!”雉哥儿仍不放弃。
“你给我好好待在这!哪儿都不许去!”赵妧看向雉哥儿厉声道,她的语气重了些,雉哥儿震了一下,“妧妧……”
赵妧意识到自己语气重了,缓了缓,道:“我知道你心里着急,珠儿会没事的。”她也同样这般安慰自己。
“都怪我……”倏然间,雉哥儿像失去全身力气一样,跪在地上,垂下头,一拳用力地砸在地上,发出一声巨响,“是我……赵嫱的乌雪奴……是我害死的……都是我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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