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她们咯咯大笑,笑得头上的花冠险些掉落。
“妧妧,麦秸秆枕头是什么?”稚哥儿只觉得这几位娘子说话太难听,不知道她们为何突然发笑。
“七殿下,这麦秸秆枕头就是一包草,意思呢就是……”桃奴解释到一半,稚哥儿醍醐灌顶道:“哦!我知道了!她们在骂尹修容的父亲是草包!”
“公主,是尹修容!”桃奴惊呼,赵妧闻声望去,只见尹修容站在不远处,怒目圆睁,下一刻已提裙气冲冲冲过去,朝着方才辱骂她父亲是草包的宫妃一记掌掴。
在尹修容下手之前,赵妧就伸手捂住了稚哥儿的眼睛,她本是来散心的,怎料看到如此糟心的一幕,这就是陆贵妃执掌的掖庭,一派乌烟瘴气。
“我们走!”她不愿再看下去,也不想掺和进去,虽然尹修容打人不对,那也是有人出言不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两败俱伤是她们自作自受。
倒是稚哥儿,让他看到了掖庭女眷的争斗,不知道会不会有影响。
这花是赏不成了,赵妧带着稚哥儿回了棠梨阁。
而那被掌掴的宫妃是进宫没多少年的阮郡君,才十八岁,年少气盛,心直口快。她如此肆无忌惮也因为她父亲阮庭芳官拜四品殿前副都指挥使,丝毫不把高她一等的尹修容放在眼里。
阮郡君受了委屈,自然要告状,不过她还算聪明,没有直接告到御前,而是告到了陆贵妃处。她父亲是陆允昇的幕僚,陆贵妃没有道理帮有个草包父亲的尹修容而不帮她,而结果也正如阮郡君所料,陆贵妃以尹修容不分青红皂白动用私刑对她略施惩戒,罚闭门抄写《女德》。
原以为这事到此就结束了,然而第二天,阮郡君得寸进尺,故意把自己姣好的面容打得又红又肿,目的在于嫁祸尹修容,让她吃尽苦头,而她自己也能获得圣上的关注。
事与愿违的是,景隆帝于第二天驾幸重华宫设醮祈福,阮郡君她这是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这位阮郡君,年纪轻轻,坏心思倒是一大堆。”不久,阮郡君又成为了掖庭的笑柄,桃奴也会时常当着赵妧的面笑话她。
“她与陆贵妃是一丘之貉,心机深沉,留在父皇身边只会是个祸害。”赵妧忧心忡忡地说。
“想必陛下也知道,所以至今没有召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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