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丘熠随手穿衬衫,姜翎扑起来夺过去,不肯给他,理直气壮说:“这是我的。不给你穿。”
他也不恼,笑着爬在她身上,将身体重量全部给她,问:“那就给你,我有很多衬衫,你要喜欢,都送你。”
姜翎被压着气喘吁吁,断断续续骂道:“梁丘熠,你真讨厌。快走开。我不能呼吸了。”
他的身体贴着她的背,身体严丝合缝的贴在一起,姜翎怕他还胡来,哄他:“我疼死了,你心疼我一下。”
梁丘熠趴在她耳边呢喃:“翎翎想让我怎么心疼?”
姜翎逃不开,头扭来扭去的躲,他不轻不重的亲吻她的耳朵,亲到最后,姜翎喘气更甚,他挪开身体,躺在她身边逗她:“我请翎翎喝酒吧。”
她像个婴儿一样蜷缩在他身边,安静的说:“你陪我就这样躺一会儿吧,我到现在都觉得像是假的。”
她有时候会想起从前替何濯上课,看过的阅读清单里的那些书,有些很莫名的语言,会突然变得感同身受。书里说,有人说,一个人的记忆就像是梦,没有根据;两个人的记忆才是记忆,因为有人验证它真实存在过。
她有时候会怀疑,她是否真的和梁丘熠恋爱了,她身边没有人知道他,也没有人会体会她千山万水的迢迢心意。就连他都不知道。
梁丘熠侧身,伸手揽着她,她依旧蜷缩着,只是将头亲近他。
他支起头静静的看她,大概她突然的安静,让两个人的气氛变得温馨,像亲人一样的依偎,他问:“要不要和我去英国?”
她仰头看他,大概经历的事情太多了,他的眉目有股精神气,又不同少年气的意气。她问:“十年前,你想过今天你会从事科研工作,为人师,一生都定居在西南吗?”
他无意识的叹气,很轻很轻,目光越过她,看着房间里的某处,说:“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个成功人士,所以从来不会要求学生尊师……”
说到半道儿,又觉得无话可说。换了话题问:“为什么当初毕业后出去做摄影了?”
姜翎开玩笑说:“当初犯浑,犯错误了,差点被逐出师门。”
梁丘熠见过她很多画,错误不论,她在工笔上的造诣,在任何一个老师眼里,应该都是很优秀的学生。
换姜翎提问,“你为什么不住在那个院子里?”
姜翎去过那么多次,确定,他没有把那个种着珙桐树的院子当成一个家。
他愣了下,很轻的说:“怕叨扰里面的人。”
她连着问:“你爸爸到底是做什么工作的?”
他敲了下她额头,“你犯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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