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比较小,请多担待。”阮知行将刚泡好的茶递了过来。
却是带着几分江湖气的大红袍。
的确小,一室一厅一厨一卫的小户型格局,客厅里除了这一桌一椅一摆钟一书柜,再容不下第二把椅子。卧室的门没关,室内摆设一览无余,除了电脑桌和藤椅,也只剩不大的床。目光所及之处,竟是没有一件家用电器。
曲玄接了茶:“但是感觉很好。”
她这话不是客气,说着便一边在房间内走动,一边细细打量了起来。
淡色的墙纸上留满了画字回忆,摇椅和绒毯看起来便极端舒适,各式各样在旧货市场才能淘到的新奇玩意儿,随意地散落在书架的各个角落,摆在中外古典文学、史书传记与各个学科领域经典著作等书籍之侧。
曲玄向书架上随意一扫,看到的便是荷马的《奥德赛》、狄更斯的《双城记》、波伏瓦的《第二性》、亚当斯密的《国富论》、达尔文的《物种起源》和全套的《资治通鉴》。
放眼望去,书架上几百本书,都是经典中的经典,有的书旧的不成样子,但大部分书,新得不能再新。
阮知行注意到曲玄的视线,开口解释:“其实,我没读过几本。”
曲玄点头,没有继续过问,倒是饶有兴致地观察起了落地的老摆钟,不停地问着问题:“整点报时的么?”“需要发条是吧?”“多久上一次弦?”“时间准么?”
阮知行耐心地一一解答,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你喜欢?”
“当然,”曲玄看向他:“小的时候奶奶家有一展摆钟,我喜欢极了,每次去都会看好久,亲自上弦,可惜后来被父母扔了,当时还去垃圾场里找过……”她摇着头笑了笑:“我参加过巴塞尔钟表展,见过各类顶级钟表,也曾动过买一个的念头。但那些钟表在我看来,都是冷冰冰的工艺品,再没有这种温馨、回忆和家的感觉了。”
这一回,阮知行没有避开曲玄的目光,他点了点头,随之笑了:“钟表是传承品。”
在明亮的灯光下,这是曲玄第一次清清楚楚地看到了对方的样子,也是她第一次看到了对方毫无拘谨的笑容。
曲玄这几年,见过的帅哥不算少,此时此刻,竟然还是被惊艳了一下。
在曲玄的勒令下,阮知行已经换去一身湿衣,最简单的T恤长裤也无损他匀称颀长的身材。
至于容貌……不只是眉目清朗这么简单。
他有一双笑起来非常好看的眼睛,让人禁不住地希望他一直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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