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妹妹见姐姐那动作就知道她捡到了宝贝,叉着腰喊到:“大姐,刚才没来这里之前,我们可是说好了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可不能独吞!”
吴大娘不情不愿地把佛像拿出来,朝她招手:“快别喊了!嫌命长是不是?”
“哎呦!这么大的玉佛!难怪小二他姐夫会设局夺财!是我我也这么干!谁叫那冤大头眼光不好,一个外地人,人生地不熟竟也敢把全部家当托给这镇上的无赖!”
“你嘴上留徳吧,现在人都死了,你也已经占到便宜,也不怕晚上人家立你床头!”
“要立也该立到兰香床头!红颜祸水!害死这么多人,自己却活的好好的!也不怕下阿鼻地狱!”
吴大娘见她不听劝,用围裙包住佛像,转身从倒塌的门房墙上爬出。
“哎,大姐,再找找吧,也许还有宝贝!”
“你自己找吧!”
老花蛇等两人走远,才落到院子里。
水缸里飘着儿子手下的尸体,水面上有油花,尸体被烧得皮脱肉绽。
他边走边嗅,终于在原来的书房里闻到了儿子的味道。
他侧耳倾听,一丝气息都没有听到。
抬手朝横七竖八的杂物挥去,院子里响起一阵巨响。
烟灰落定,只见一条又黑又粗的蛇静静缩在墙角,尾巴缠着一个青花坛子,坛口用黄符封着。
“我知道你还活着!在我面前装死,你还嫩了些!”
黑蛇化成人身,吐出一口黑血。
“不是嫌我丢人吗?我是死是活与你何干!”
老花蛇吹胡子瞪眼:“哼!你死了,我可无法跟你外祖交代!”
莫飞奕躺倒在地,举起地上的坛子,笑容刺眼:“父亲大人,那就劳烦你老人家帮儿子解开这咒术,我也好回山里去拜见我外祖。不然,谁来替你养那一大批兄弟姐妹呢?您说是吧?”
老花蛇满脸紫胀,强忍住把他掐死的冲动,咬破手指在坛口的黄符上滴下三滴血。
莫飞奕看着他额头上滚出的汗珠,心中畅快:“也不知我娘看上你什么,修为一般,品德不端,家中拖累又多。也就是她这种单纯的人能忍心让父母帮夫家擦屁股了!”
黄符化成一滩水,顺着坛子流到地上。
老花蛇气喘吁吁,眼神哀伤:“我终究是你父亲!”
“我这种不肖子孙,可不配拥有你这么能干的父亲!”
擦掉嘴角的血迹,他站起身,回望这破败的院子一眼,化成元身顺着水沟爬向水塘。
“翼儿,对你母亲好一些!别再气她!”
微风徐来,院子里回归平静。
客栈房间里,莫怀仁坐在浴桶中,盯着屏风上丰满的仕女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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