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停,好央求这两个年轻人帮帮忙。
天井里的排水沟几年无人疏通,堵住了,积水顺着门槛的破漏处流进厨房,怀秀后背被水浸湿,早早就起来背对着炉灶烘烤。
莫怀仁却仍睡得深沉,双手垫在后脑勺,两腿交替着搭在一起,打着小呼噜,时不时嚼动嘴巴。
怀秀盯着他的下腹看,忍住想把他踩烂的冲动。
“姑娘,你怎么起来这么早呢?”
怀秀不自然地朝老人家微微笑,打开大门,站在屋檐下伸了下懒腰。
天还没透亮,外面的雨已经停了,院子里的红薯叶被泥水淹没,只有零零星星几片叶子还露出尖尖一角。
“奶奶,天亮我就去把爷爷接回来。你放心。”
“那就拜托你们了。”老太太捂着脸,佝偻着身子缩到墙角,无声流泪。
莫怀仁扶着脑袋走出来,把挂在墙上的绳子环在臂弯,朝老太太点了下头,和怀秀往河边走去。
伤口痛感已经消失大半,怀秀把老奶奶昨晚帮她改做的老棉布长衫裹紧,用树藤勒住腰。
露珠把头发打湿,她偷偷看向莫怀仁光着的两条腿,抿了抿嘴唇。
昨晚老人刚把他的袍子做到一半,莫怀仁看她咳得厉害,就劝她回房休息了,此时他上半身是没有问题,但是下半身只有一块布包着,走路不敢迈大步,像鸭子一般一步一摇。
“这么想看,用不用我把布掀开?我里面可是啥也没穿哦!”
莫怀仁挤眉弄眼,作势要拉开包布,怀秀落荒而逃,惊起飞鸟三两只。
太阳缓缓升起,经过一夜大雨,河水已经涨到小树的腰部。
“你能行吗?”怀秀蹲在高出,看着莫怀仁把绳子系到腰上,把绳子另一头扔给她。
“以后别再问这种问题,不然我和你翻脸!”
“小心点,被冲走了我可不救你!”
清晨的河水有些冰凉,怀秀蹲在河边就地洗脸。
河水浑浊,莫怀仁的衣摆鼓鼓囊囊地浮在河面上,怀秀想起刚才他说的话,耳根红了。
水流湍急,水面上形成一个又一个漩涡。
莫怀仁几次被河水冲到下游,他示意怀秀拉紧绳子。
河边的崖壁上不去,他只能挣扎着往前游。
怀秀望着他咬紧的下额,忧心忡忡:“你先回来吧,我们等河水降了再想办法。”
莫怀仁有心重塑自己的高大形象,只管拼尽全力。
正在焦灼间,竹排自己动了。
怀秀张大嘴巴,看着竹排并不受水流限制,稳稳当当地停在莫怀仁身边。
竹排上的渔网还在原地,那条死鱼被渔网缠得死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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