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声说道:“恭喜新郎官佳偶天成,不过,今晚怎么没见怀秀过来吃喜酒呢?难不成,媳妇没当成,这街坊也做不得了吗?”
周边几桌宾客都有意无意地放下手中碗筷,纷纷竖起耳朵。
李林海笑容一滞,沙哑着声音道:“这话可不能乱说。我母亲可怜怀秀身世,对她关爱确实多了一些,以至于让某些人编出一些颠倒黑白的话头,时时消遣。”
“新郎官真是贵人多忘事,几天前拿脖子挂到镇口榕树上的可不是你吗?听闻是为了……”
“不错,是我吊的,不过,这事和你有什么相干?”
李老汉才从后厨出来,听见儿子说得越来越不像话,急忙说到:“林海啊,媚娘在房里怕是饿了,你赶紧拿些吃食进去!”
李林海一想到此刻媚娘就坐在房中等他,心里的那股火热就怎么压都压不下去,哪里还有心思敬酒,朝剩余几桌宾客拱拱手,就急忙跑向后厨。案板上剩了好多未装盘的肉菜,只不过天热,媚娘体弱受不了油腻,他便用小碗装了小米粥,再拿些小菜,提着篮子朝新房奔去,惹得身后一众宾客摇头大笑,纷纷朝新郎官父母道贺,直言明年定当过来喝满月酒。
怀秀漠然抬头,看着莫怀仁不说话。
口有些干,鼻子有些痒,莫怀仁转过头挠了挠,莫名有些心虚。脑海里闪过下午怀秀看见大红喜帖时,苍白到可怖的脸色,他掉转头,朝自家洞府飞去。
热闹声逐渐远去,灯火通明的小院逐渐缩成一个小光点,没入黑夜里。
怀秀缓缓呼出一口气,从此,她再也不想回这镇上了。
一路安静,没人愿意说话。远处山洞仍是灯火通明,怀秀任由雨水流进嘴巴,双手枕着侧脸,盯着莫怀仁又黑又粗的蛇尾,内心毫无波澜。
闪电划过夜空,雷声轰隆声越来越近,莫怀仁用蛇头抚过蛇群,蛇群纷纷让开,怀秀踮起脚尖挪进洞里,生怕不小心踩中其中一只而被咬。
洞里漆黑一片,怀秀十分不舒服,摸索着走进洗澡房。她踏空几次,怕踩中地面洞口,转过身想让他点灯。
远处有闪电快速划过,雷声轰隆隆在头顶炸开,怀秀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抬头望去,蛇群正纷纷聚在大蛇身边,看着它吐着信子。
“快跑!快躲开!”怀秀一手提着裙摆,一边朝它们挥手示意。
话还没有说完,洞口巨响过后,烟尘滚滚,莫怀仁变成一个火球,蛇身不停翻滚,周边蛇群被火吓到四散逃开。
怀秀提起刚刚接好的那桶水,一路狂奔,朝火球兜头淋下。
洞里再次陷入黑暗。一股刺鼻的衣物烧焦味呛得怀秀不停咳嗽,她捂住口鼻,摸索着把灯点亮。
火苗跳动了一下,安静的洞里,蛇群跑得一干二净,洞口被倒塌的石块堵住大半。莫怀仁变成乌漆墨黑的一团,躺成大字,正捂着肚脐下方,眼神慌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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