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说,好说。”
两个人就这么一路说着到了正屋,吴怡正哄着吴凤和萧驸马的第二个儿子玩,见沈思齐这样,心里的一块石头也就落了地。
“只不过是遇上了小股的死士,错把安亲王的车驾当成了皇上的车驾,安亲王也不过是受了些惊吓,死了几个侍卫,为防万一,大家伙这才护着皇上回京。”
吴怡拍拍胸脯,“原来如此。”
她又看了眼神态安然的萧驸马,这才晓得自己怕是小看了自己的这位大姐夫。
称病在京中未去围猎的恂亲王掀翻了自己书房的桌子,满面尽是怒色,他万无一失的行刺计划,竟然成了大笑话,幸好他派去查看情形的人警醒,知道皇上跟安亲王竟临时换了车驾,这才赶忙传信回京,他备好的在京里的后招没有发动,否则真的是万劫不复。
他双手抱住头,坐在屋里唯一完好的椅子上,这次行刺是他最后的机会了,皇后吴玫如果生下嫡子,他再行刺皇帝就是替吴家做嫁衣裳,吴玫是个只是比平常女孩略聪明的毛丫头,吴宪可是只修练成精的老狐狸,到时候扶幼主登基,吴玫垂帘听政,天下真的就是他们姓吴的了。
他不服!
他除了没有投生在皇后的肚子里,哪一点比不上那个一着急连话都说不完整的小皇帝?
谁想到就因为这棋差一招……竟然要满盘皆输……
他知道,芦花案他全身而退是因为先皇不想深究,他又出首了永王,永王案他退得干净更是因为表面上他已经跟永王决裂,可是这件事——无论是冯家和吴家,都在等他露出破绽,他马上就要万劫不复。
他回想本来周全的计划和临时换车驾的皇帝和安亲王,再想想京中反应神速的各大营和御林军,各大机要衙门竟忽然出现了锦衣卫守护,难道——
他就这么坐着,想了整整一夜,天亮时,门被人轻轻敲响。
“王爷……”
他凝重的表情略松了松,现在也只有性情温柔单纯,对他只有崇拜,最乖巧听话的侧妃吴柔能够让他有片刻的放松。
吴柔穿着民间女子常穿的对襟杏黄长夹袄,腰身细得像是一折就会断一般,手中端着几样小菜和一壶清酒。
“妾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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