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曹淳一言不发,无论怎么审问都不说话,他原还说不要做炮灰,如今却改了主意……”
“无非是为妻子儿女罢了,冯家也够狠的了。”
沈思齐也是摇头。
谁想到曹淳下狱之后,弹赅他的折子比之前还要多十倍,什么酷吏、罗织罪名构陷大臣、严刑逼供草菅人命,索贿、受贿……光是安在他身上的罪名都够折他十几次的了。
更不用说有些奏折已经要将火引到冯家了。
这些折子有些在皇上那里就是留中不发,慈宁宫传来的话却是——曹淳害了哀家的儿子,哀家自是不能容他。
一个月后,曹淳终于说话了,说出来的话却让人惊讶——我要见沈思齐,见完了他什么罪名我都认。
沈思齐提了一个食盒进了诏狱,往前行走间,竟然恍如隔世一般,曾几何时他身为阶下囚,曹淳是持棋客,如今……
曹淳的境况远不如沈思齐入狱之时,一身单薄的里衣脏乱不堪,头发乱成一团,眼睛熬得血红血红的,他所在的牢房也是阴暗狭小,带着经久不散的霉味,当他转过身面对沈思齐时,脸上唯一没变的就是那一抹笑。
“你总算是来了。”
“别再说那些硬气的话了,问什么答什么,何必遭那些零碎的罪。”沈思齐将食盒放在桌上,将食盒里的菜一个一个的拿出来,贵妃鸡、西湖醋鱼、咕老肉、凉拌三丝,还有一壶烧酒。
“到底是蹲过监的,知道蹲监的人都缺肉吃。”曹淳笑道,拿了筷子就开始大口的吃肉。
沈思齐就这么看着他吃,曹淳也可能是真的饿得狠了,连盘子都恨不得舔干净,“我现在就缺这么一顿肉,再洗个澡睡一觉,千刀万剐都不怕了。”曹淳用袖子擦了擦嘴。
沈思齐递上一块帕子,曹淳摇了摇头“你那帕子比我的衣服干净多了。”
“你找我就是为了吃这一顿饭?”
曹淳摇了摇头,“用什么罪名杀我的头,我都冤,可是为了害你这一件事,杀我的头,半点都不冤,你沈思齐对我有恩,我却恩将仇报……”
“你也是……”是什么?如果曹御史不死,曹淳不会落到今天的地步?沈思齐甚至觉得,如果异地而处,他也许就是曹淳。
“我死不足惜,只是我母亲只有我一个儿子,怕是也要随我去了,我妻子是个好女人,上半辈子没过什么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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