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身上,这小闺女上头有三个嫡出的哥哥,刘氏出身书香门第官宦人家,地位稳得很,她上头还有一嫡出的大姐,下面还有一嫡出的小妹妹,按吴家女孩的齿序排她是五姑娘。
要她说这五姑娘有点想不开,论重视,在这古代自然是嫡出的三位少爷,尤其是大少爷最受重视,论宠爱她上有知书答礼的大姐,下有甜美小婴儿九妹,她自然是得到的注目少些,这些她能忍,可是谁知道庶出的七妹比她嘴甜比她会念书比她针线好,样样压她一头,连刘氏都说要她多像七妹学学,憋着股劲要至少压过小妇养的七妹,看书看到半夜,刺绣刺到手疼,结果在这个初春时节得了风寒,在这个缺医少药的古代转成肺炎,高烧了两天两夜,结果送掉小命把她给烧来了。
“姑娘病好以后倒是越发的懒了。”她的贴身大丫头夏荷笑道,夏荷是刘氏送给吴怡的,原本在正房就素有体面,自是能管得吴怡这个七岁的小丫头的。
“是谁定的这晨昏定省的规距的,让人睡都睡不好。”吴怡打着哈欠让丫头们服侍,这官家小姐穿的享受啊,她有大丫头两人,二等丫头四人,三等丫头六人,粗使丫头若干,还有一奶妈宋嬷嬷,教养嬷嬷花嬷嬷——从这派头看她就知道自己的便宜爹不是啥海瑞型的清官,不过据说官声不差,在扬州这繁华之地,光是三节两寿正常收礼就过的不错了,她爹两榜进士出身,小节上随大流,大节上倒是不差的,据说在皇上那里也是标名挂号的好官,刘氏又是会经营的,年年银钱上有了节余,多数买地置铺子了,就算日后离开了这繁华地,日子也能过得挺好。
“姑娘你可别乱说了,仔细花嬷嬷听了又要说你了。”另一个大丫环秋红赶忙拦了她的话头,这姑娘生了病之后,三天两头的说些胡话。
“我自是省得,我只在你们面前说,话还能传到别人耳里去不成。”这就是嫡女的好处了,自有母亲把她的小院布置的严严的。
“姑娘今儿穿新做的那件衣服红底穿花蝴蝶撒金袄子吗?”
“嗯。”吴怡听着丫环说就糊涂了,只是漫应着,反正夏荷素来会打扮她,把自己当洋娃娃给她扮就好了,出门体面又好看。
“姑娘皮肤白,自是穿红的好看,说到这里倒想起七姑娘前儿闹的故事了。”秋红手脚麻利的替吴怡梳头。
“七姑娘又出什么新闻了?”第一回听夏荷说新闻的时候把吴怡吓了一跳,还以为她也是穿的呢,见周围人都一脸淡淡,也就知道这新闻在古时候意思跟现在差不多。
“她啊,命针线上的人坐一身月白衣服出来,针线上的人做了之后送过去,被她好一顿排暄,非说货不对板,她要的是飘飘欲仙的白衣裳,不是这个浅蓝色,非要针线上的人再做一套白衣裳出来,漫说别人,倒把她的奶妈子给吓死了,家里又没有白事,谁敢弄一身白给姑娘穿啊,又不是找死。”
“我原说七妹妹伶俐,不像个孩子,如今看可不是个孩子。”吴怡笑道,心里却暗暗记住了这件事,看来这七妹妹不简单啊,她倒忘了这身体的正主也是个孩子,要不是母亲怀了孕把她挪出去,她还在母亲正房的暖阁里窝着呢。。
吴怡慢悠悠的到了正房时,几位庶妹已经到了,坐在刘氏身旁说话的正是七妹妹吴柔,见她来了,几个排行在她之下的妹妹全都站起来了,吴柔是第一个站起来的。
给吴怡打帘子、搬椅子、吩咐丫环倒茶的正是几位姨娘,吴怡的父亲倒不是个好色的,他跟刘氏年少时感情好,只有原来的两个通房丫头,刘氏头胎生了个女儿,二胎生了嫡长子,三年抱俩,又隔了两年才给两个通房丫头停了药,两个丫头有孕了之后抬了姨娘,一个姓王另一个姓孙,王姨娘生了一子二女,孙姨娘生了一子二女,虽然早已经无宠,在府里也是极有脸面的,在刘氏跟前很能说得上话,后来纳的两个姨娘一个也姓孙,称小孙姨娘的,另一个姓冯,一个是来扬州时上锋送的,一个是刘氏身边的大丫头抬的姨娘,都是花朵一样的年纪,颇为受宠,吴宪自认是圣贤书的读书人,自是不会宠妻灭妾,刘氏有子有女,还有最给脸面当下只有四个月的嫡幼女,对她们也算宽和,极少打骂,只是依例让她们立规距罢了,吴柔就是大孙姨娘生的,现年六岁半,只比吴怡小六个月,上头还有一个六姑娘,比吴怡小三个月,都是刘氏有孕不能伺候老爷时有的,刘氏地位之稳可见一斑。
“给母亲请安,今个儿女儿来迟了。”吴怡行了个礼。
“快起来,快坐下,你病刚好身子虚不用拘这些俗礼,我刚还说今儿早晨有点凉,要打发人传话让你不用来请安了呢。”到底是亲闺女,吴怡病重了的时候刘氏哭昏过去好几次,见她好了高兴的不得了。
“哪有那么凉,不过是多穿些罢了。”吴怡谢了坐,踏踏实实的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姑娘可睡的好?吃的好?”这话却不是问吴怡了,而是问奶妈宋嬷嬷的,。
宋嬷嬷领着夏荷、秋红在外间服侍,一听夫人问,马上回话“姑娘睡得好,早晨不推都不醒,吃的也好,昨晚上吃了一碗饭之后又填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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