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海说我们结婚,她说好。
汪海说我们离婚,她说好好,你们过吧。
汪海不再说话,他捏着钥匙转头就进了驾驶座。
凌军跟着,进了副驾驶座。
车子走了,白秋丽被留在原地。她看着远去的车子,望了一会儿,才想起自己也该走了,却怎么也迈不动腿。她握着才到手的小本,心抽得一下一下地疼。
假,白秋丽只请了半天的,含糊地说有事,也不好跟上司说到底是什么事。
回公司的时候正赶上中午饭点,新来三个月的小妹看见才进门的白秋丽“哦,秋姐你回来了,给大家买个饭吧。”
白秋丽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她挤的公交车,又累又热,点点头:“好,都想吃什么?”
办公室的人一下子涌过来,把白秋丽团团围住了,嬉笑着各说各要吃什么,末了把叠好的钞票递过来,道句“谢谢秋姐”,就散开了。
白秋丽不老,大学一毕业就结婚,这是她跟汪海结婚的第三年,满打满算也才二十五。办公室里年纪比她大的不是没有,却各个都跟着叫句秋姐。好像这句姐不是对于年纪长得人的尊称,而是个普通的名字,就好像有的人叫张三李四,而她叫秋姐一样。
白秋丽在便签纸上细细写清楚了菜单,看能叫外卖的先打了电话,数着剩下需要跑腿的就出了门。
天热,一出空调房就觉着水汽顺着毛细孔往外蒸腾,心烦气躁的热。
先去买蛋挞,然后去买甜品,回来的时候就能顺路带几杯奶茶了。白秋丽一边走,一边盘算,然后电话就响了。
白秋丽本来就没什么朋友,跟汪海结了婚,更没什么朋友,现在打电话来的,是她唯一的朋友。
“喂。”白秋丽接了电话。
相较于白秋丽有点温吞的声音,电话那头显然是干脆利落的女性:“你就说你现在怎么想的吧。”
“我……也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主意可大了,一声不响就把婚离了,你能不知道?”
白秋丽一下没了主意,她向来是个没主意的人,她觉得电话那头的口气不善,说话不自觉就带来点讨好的意思:“那我想找个兼职,多赚点钱,我跟汪海都离了,不能让他老给着我妈住院的钱。”
“凭什么不能啊,当初说得好听,一辈子对你好,这才第三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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