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章同居那时候就常常这么做,拿着手机或者相机,来记录他们的一天到晚。早上他会在被子里打开录像,然后骚扰郑峪章起床,郑峪章起床气很大,偶尔会不高兴,然后安明知就会趁着他在刮胡子去亲他一口,把自己也弄得满脸白花花。
后来郑峪章渐渐习惯了,学会在安明知骚扰他起床时将他反扑,把他的手臂高举过头顶,尽情地吻他。
安明知看得呆住,他不敢相信郑峪章竟然零零碎碎拍了这么多,五六个月,七八张内存卡,他失去的整段记忆几乎都被记录。
他忽然觉得很内疚:“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没关系。”郑峪章说,“它们都在这里,剩下的我能讲给你。”
有件事安明知一直想问:“峪章,关于我车祸的事,我想知道更多。”
他车祸前的记忆全部被碎片化,变成了一个个拼不起来的拼图,偶尔会在他脑袋里飘荡,但安明知怎么用力都拼凑不起来。
“我怎么会出那么严重的车祸?”
郑峪章沉默了几秒:“那时阳阳刚出生没几天,你还是不太能接受他,或者说是接受不了自己突然的身份转换。我知道你父母的婚姻对你影响很大,你害怕自己会变成那样的父亲,所以一直不敢来看他。”
“你母亲知道我们的事,也知道阳阳的存在,她从南部过来看你,本来应该我去机场接她,但是……”郑峪章顿了一下,“你心情一直不好,想自己去机场接她,我没多想就同意了。”
“在路上出的车祸?”
“嗯,对面车超速,刹车没刹住。”他自责道,“本来是该我去的。”
“别这么说,那不是你的错。”
郑峪章:“车祸导致你身上有很多伤,情绪也很差,记忆受到损伤,医生说最好不要刺激你。我本来以为阳阳会让你想起来什么,但我第一次把他抱给你时,你非常激动,所以后来我没告诉你这件事。”
“还有一件事。”安明知看着他。
他目光不善,盯得郑峪章心头发紧:“什么事?”
“林伊。”安明知说,“在那件事之前,还有一次我给你打电话,也是他接的。”
郑峪章坦白:“那次是我故意的。”
安明知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挑了挑眉。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噗嗤”笑了起来:“你吃醋了?”
郑峪章从鼻腔里发出一句不愿承认的哼声。
“你跟封池走那么近,我心里难免不舒服。”
说起封池,安明知已经很久没跟他联系过了,他们只是普通商业合作,连朋友都称不上:“我说过我们没什么,是你不信。”
“那我说我跟林伊也没什么,你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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