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排牙印至今都没有消掉,在郑峪章的左肩膀上。
至于第二天是怎么醒来,怎么落荒而逃的,安明知着实已经记不清楚了。或许是下意识不再想要回忆起那天的细节,一段让人心动的,却不算太美好的经历。
连安明知自己都说不上来这算是什么,幸运还是不幸。他却像个胆小的老鼠,只敢在夜里伏出那么一次,之后便躲回了自己的洞穴里,连头都不敢露出来。
当时的安明知还不知道郑峪章是多么厉害,他对他仅有的了解是离过一次婚的男人,帅气多金。他更不知道那天晚上,十个人里有七八个是冲着郑峪章去的,给他或明或暗的暗示,甚至有人给他塞了房卡,郑峪章却意外走错了房间。
郑桢桢的生日之后他们没有再联系,经纪人的问话也被安明知含糊带过,公司对他没有能攀上郑峪章这个高枝十分失望,开始培养签下的新人。安明知也强迫自己投入期末的汇报演出中,不要去想那天发生的种种。
太荒唐了。疯狂且荒唐。
第4章
是什么时候又跟郑峪章扯上关系的呢?大约是汇报演出的排演之后,安明知总是会莫名其妙收到花,玫瑰、桔梗,一大捧一大捧的,卡片上什么话都没有,只写一个大大的“郑”字,跟郑峪章人一样,俊秀飞扬。
直到安明知正式演出结束那天,郑峪章人才出现,这回他不张扬了,拿着小小一捧花,在后台的侧门旁等着安明知。
他问他那天为什么跑那么快,安明知羞愤地瞪着他,不知道该作何回答。他连妆都没来得及卸掉,身上穿着演出的服装,一件深V领的黑色舞蹈服,露着白皙、肋骨隐约可见的胸膛,泛着粉意起伏着。
最要命的,他身上明晃晃的全是汗,随着身体的线条滴落,看得郑峪章血脉喷张。那一刻,他是动心的,他对他充满怜爱,渴望,他想把眼前这个男孩揉进自己的身体里去,吞噬他的骨肉,让他成为自己的人。郑峪章知道,他的眼睛一定满是欲火,会吓坏眼前的小朋友。
安明知把收到的花塞回他的怀里,不敢去直视眼前的男人,他有些生气,又不知道自己在气什么,烦恼地丢下一句:“我要去换衣服了!”
郑峪章挑了下眉头,抱着花跟过去。
汇报演出是戏剧学院的重头戏,也是期末成绩考核的一部分,为了这次表演安明知准备了许久,至少有两个月,那时候他和郑峪章还没有过半点交集。演出很成功,台下热烈的掌声说明了一切,在戏剧学院里,俊男美女多的是,安明知自认为自己不是能靠脸吃饭的,只好多去努力一点。
男更衣室有两间,都掩着门,没有开灯,看来里面没有人。安明知走进里面那间,找出提前准备的衣服,转身看见郑峪章站在门口,沉沉看着自己。
安明知感觉到了危险,也仅仅是感觉到,因为他总是逃不开,总是在郑峪章的眼神里面沦陷,一次一次。这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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