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黑到了头的,回不了,也没想过回。
游艇事件后,阿辉被正式列为警局一员,被授予功勋,成为了一名正规意义上的正派人。
见骆烬那天正好是他领到警徽的第一天,他起身,站得笔直,五指紧贴举至额前,对着骆烬的背影恭恭敬敬的行了一个礼。
这个礼,骆烬比任何人都受得起。
*
在南弥离开的这一年,骆烬在芒市的一切商业行动都挂在别人头上,做着投资,七稳三损,不久也站住了脚跟。
但是骆烬从来没露过面,买下澜庭金座的那块地产,将迷夜改造成高档酒店,都交给他无色出能力出众的人去做。
所有的一切都换成了另一种模样存在。
骆烬经常坐在车里看迷夜逐日被粉刷成另一张面孔的样子,烟一根一根的抽。
时间过得很漫长,酒店正常营业已经是半年后。
自酒店建成之后,骆烬反倒再没去过。
那个地方,变了就是变了,他买下来的原因也只是因为不想南弥回来的那一天,看到曾经属于自己的东西变成了别人的。
他给过她的,就会永远是她的。
他把手机滑开,看了眼屏幕上的日期,距离她离开这里也已经过去半年。
北京天气不好,她大抵不会喜欢,她那么畏寒,能有多少好感?
手机锁屏放回桌面,骆烬把视线望进漆黑的夜色里,无声的叹出一声,去哪里不好,去那么远。
同样是一年,因为距离,他像是要多等上个好几年。
这个女人,是真蠢。
可他以前对她亏欠那么多,等又算什么。
命都能给了,何况这区区一年。
南弥走的那一年是冬天,骆烬记得很清楚,过去的每一天都记得很清楚。
在南弥离开满一年的前一周,骆烬就已经派人去调查航班情况,他每天都会跑一趟机场,等到当天最后一道航班降落。
南弥没有回来。
他不信南弥不会回来,他签了一年家政的事她不知道?
为此,骆烬那天没去机场,专门回了趟澜庭金座,一年里他也没回来过,买下之后就交给当年的赵姨在打理。
骆烬忙完回到澜庭金座已经是临近傍晚,赵姨没想到他会回来,大吃了一惊,问骆烬:“南小姐呢?”
骆烬沉着脸,站在门口没动,视线却越过了赵姨投到了室内。
他排斥一个人回到这里,但是当步子在门口停下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是如此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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