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大大的酒店LOGO,冰冷生硬。
她的脚步停住,衣摆在风中摇曳,才过去一年的时间,就连旧物都被装上了新模样。
连同骆烬一起在游艇爆炸的那个夜晚,逐渐被忘记,又短暂被人提起成为茶余饭后的谈资。
在世人眼里,他是双手沾满鲜血的恶人,哪怕死的人并不无辜,可他还是被冠以罪名,被评以这个下场应得。
当年知道迷夜的人,无一不为骆烬的死说声好。
所以刚才司机的那番话,南弥不动声色。
在门口站了许久。
南弥终于转身,背对着迷夜走,内心空落落的,像少了一块什么。
这个地方她也许都不会再来。
接下来,南弥又去了澜庭金座,骆烬以前常居住的地方,也是他们两个人待在一起最久的地方。
那栋别墅应该也被查封了,从铁门望进去,像是空置的状态,可以看到那扇熟悉的窗。
那股荒凉和失落更深了。
这些,都跟她没关系了。
她没多做停留,转身。
脚步却没迈出去,原地蹲下,手中的包坠落在地面,她伸出双臂环住肩。
夕阳散去,剩下浓厚的暮色从天际罩过来,将南弥的身影圈在天与地之间,动人的同时又让人心疼。
她坚持了整整一年,在那一年里,她不让自己难过,也不让自己去回忆。
可哪有那么容易。
每个夜深天明之际,她的脑海里就总会浮现起骆烬的脸,在游艇上,他回过头来看她的最后一眼。
都说,留恋的时候,最不能回头。
那么当时骆烬也是在舍不得她,是不是?
没有人能够回答她的这个问题。
过去发生的一切越是想忘记就越是深刻,历历在目的在脑子里放映,梦里会有画面,梦外会有假象,随着时间卷入春秋冬夏。
每一次回首,那份她不愿承认的绝望就深一分。
南弥把心事藏得密不透风,当反噬的这一刻到来时,远比难过更撕心裂肺。
暮色下,南弥把头埋进膝盖时轻颤肩膀的模样像极了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无助极了。
可她终究不是孩子。
难受够了,她撑着腿起身,沿着主路失魂落魄的走,连包都没拿。
南弥不知道要去哪儿,她也没想过这个问题。
她还是和以前一样不喜欢废脑筋,可是除了她没变之外,其他什么都变了。
鼻尖又酸了,她立即仰头看天,深吸了一口气,将滚烫刺目的泪逼回眼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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