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队,你的。”
又举起另外一杯,“我的。”
最后一杯则放在墓碑前,“祁队,这是你 ,popo&7⑧.⑶⑦.11.八63 的,我们先干了。”
他一仰头,径直将二两半白酒一口气喝下去。
周享望着墓碑,稍稍点了点头,老祁,这杯敬你,也将酒一饮而尽。
他很想问一问老祁,若十五年前,死的是他周享,老祁会不会走上和他同样的道路。
当时他与老祁同时负责一起案件,终于将对方头目捉拿归案。
但头目的妻子也是黑道人物,与手下众筹买通暗杀组织,想要报复。
即使他们已经很小心,将妻子与孩子转移到别处,那是警方特批的房子,知情者不过五人。
但消息还是漏了出去,为了将头目妻子与手下一网打尽,上头不惜暴露他们的住址。
虽然他们加大人手去保护,但终归还是牺牲了老祁和周然。
老祁的妻儿当时去买菜逃过一劫,而老祁与周然好在房内,被对方狙击手一枪爆头。
这是丑闻,所以对外,只说老祁是在一次任务中为救人质牺牲。
而周然,则是病逝……
事后,周享将穿着十一年的警服脱下,他心灰意冷,辞去警察的工作。
以前,他一直以为正义与邪恶最大的不同,是正义有自己的底线。
但当周享发现上头竟然会为了侦破率而没有底线时,他几近崩溃。
既然黑与白并无区别,那么成为什么又有何妨。
他选择以黑治黑,以暴制暴。
他一次次的站到曾经自己的对立面。
但又一次次将耳光甩在老谭他们脸上。
这些年,周享好事做尽,到最后女儿也无,坏事也做,反而没有报应。
他几乎想质问,这人生与世界的因果报应到底在何处。
“周队…”老谭喊他。
周享浓眉上挑,“别再喊我周队,我早不是了。”
老谭叹气,“老祁的儿子,你今后如何打算。”
“如何打算?”周享反问他,“再过一段时间,扔到缅甸去,任他自生自灭。”
“你已决定要同缅甸方交手?”
周享不置可否,“我已老了,熬不了几年。”他又抽出一支烟,同样分给老谭一根,“再这样下去,缅甸还未解决,我已被你们逮捕。”
他想起寇锦,心底泛出一股暖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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