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狼崽子也没脱寝衣,不过半敞开,露出紧实精壮的胸腹,也跟着入水了。随手拨开挡住的花瓣,眼里清澈,一步步向她走来。
他头发也被水雾润湿了,乖巧地贴在脖颈上,鼻梁上淡痣孤星一般,衬他来时更像个幼犬,一步步往主人那里挪。
他慢慢走过来时,长仪在心里想,不能怪他是小色|胚子,是自己勾他的。
在山上那戏是自己勾着他演,如今这浴池也是自己勾着他下,勾着他像丢了魂的小犬儿,又乖又黏地走过来。
池水热,长仪随手捏起一瓣花瓣,淡粉色花瓣似落在澄澈美玉间,又落在小狼崽子精致的锁骨上,由灵巧指尖,顺着锁骨擦过。
他只对她好欺负,她就将骨子里那点坏和妖,都给他一个人看。
只相互看了一眼,裴锦就将她卷到怀里吻。
瑶儿在山上说,可以那样那样,他等了一个多月,终于等来了那样那样。
长仪靠在他怀里,娇软无力,浮萍一般,由着狂风乱玉,将它打得颤颤的。唇齿间涎液勾扯,银丝流下。一两声□□,也被着乱雨打散,没在他的口齿中,没在他越来越深的吻中。
桃花眼里明亮又痴,手下单薄寝衣不是被挑开的,是被撕开的。
她背抵住浴池,像靠着那日华阳县路边摇摇的大树,枯枝挡着两个人亲昵的状态。小狼崽子将没做完的梦做完。
“郎君。”像是她第一次唤他,跌落在满山风声里,跟着桦树林叶摇摇坠坠,襦裙角沾了血,低眉顺眼。
他勾着她下巴将她精致的脸庞抬起来,同时……
浴池里清水被搅乱,满池花瓣胡乱地飘着,像是没根的雨,碎在层层片片的涟漪中。
杨柳枝下无根水,汇入两瓣红莲中。
夜都不知过了多久,水面上才重新平稳下来,上头飘的花瓣,残红一般,支离破碎。
“全忘了。”裴锦有些懊恼,小声埋怨自己之后,埋在她肩窝上,长长吐气。
什么忘了?
但是她已经没有力气开口问。
倘若她问,脸许是比现在还要红。
池水里已经有些凉了,裴锦抱住她,披了干净的寝衣,转过屏风回床榻上。
刚刚放床榻上,想退开,退了一半,小狼崽子生生地止了动作,眸色再次深沉,绷起身子,欺身覆上来。
暗香浮动牡丹色,芙蓉玉暖雪灵芝。
这般好处,哪那么容易停得下来。
没尝过这滋味的小郎君,当下就恨不得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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