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的,洗了好几次才将血污洗净,想必手下没留情面。这么心狠的,奴家都在想,指不定郎君死的那个兄弟,都……”最后几个字没有大声说出来,反而轻了声音欲往裴锦耳边细语。
她还不曾靠近,便被突然的力道掐了脖子,脖子上的力道不轻,少年人一双黑眸冰霜一般地冷冷看着她,似是有杀意。
“瑶姑娘如何,要不得你来说。”字句薄凉,冷冽又危险。
被掐脖子的女孩子怕得瞪大了眼,泪珠子都要滚出来了,断断续续地憋出来几个字,“知,知道了,奴,不敢了。”
裴锦听到桦树林后头似是有动静,轻笑一声松了她,“我也是贼人,也不像苏大壮那般留女人命的。莫要再出现在我跟前,离瑶儿远点。”
他这是实话。
女孩子眼里蒙着水雾大口喘气,红着眼睛应了一声“是”。
裴锦没在意,冷着眼睛转身去了,进屋之前绕道林子后头清泉处洗了手。
女孩子绝望又心痛地望着月白衣袍渐隐在林间,心里越发记恨那个面容姿色儿都天仙似的姑娘。直到,刚刚林叶间的响动清晰起来,一个灰布衣裳的人站了出来。
……
裴锦洗净了手回来时,长仪正在矮案边上安静地翻着书,衣袖随着翻书的动作落下来些,藕臂半露,盈盈雪白一段。
她喜书画卷本,箱子里带了好些,昨日由苑柳挑出来几本在日头底下晒了。
山里阳光好,将书卷晒得暖,墨香气跟着檀香气一并散发出来。她真的是,哪一处都是香的。
裴锦走到她边上蹲下,眼眸清澈,歪着头去看她手里的书。
原先高大的身影被折叠,此刻还比身边人矮了一些。他后面头发上束了长仪早间给他绑着的白绸缎带,同墨色长发一道斜了斜。
目光看似是往书卷上瞧,其实粘在长仪葱白细长的手指上。女孩儿十指不沾阳春水,细嫩得不像话。又无意识地翻动着书卷,蝉翼一般,轻盈灵动。
长仪翻了两页便停下动作,“郎君喜欢读书?”
裴锦老实摇摇头,不喜欢,一点都不喜欢。想到什么从怀里那处那两快被捂热的暖玉,一双桃花眼桃花眼亮闪闪地看着她。
瑶儿喜欢的,我取来了。
长仪微愣,才想起来是昨日自己随手勾的两样东西,顺手接过。
少年人怀里温度烫人,暖玉被捂得热,拿在手里一路从手心暖下去。
裴锦笑嘻嘻,“过几日就要凉下来了,日后我晚间先将这玉往怀里捂热了,白日出门时在拿出来给瑶儿热着手,可好?”
他说这话时面上有些薄红,毕竟藏了些亲近的小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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